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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中原地区分出了胜负,就算最弱的刘备也能轻松平定巴蜀,更不用说换成曹操集团或者孙权集团来讨伐。
现在大唐虽然发生了内乱,但并没有伤筋动骨,百姓对朝廷还十分拥戴,如果自己敢学刘焉割据自立,李隆基的三个儿子不管谁赢了,都能轻松碾死自己!
就在田仁琬彷徨犹豫之际,他的故友裴宽来到了南郑城外求见。
田仁琬知道裴宽是来当说客的,但自己目前也没有太好的出路,只能打开城门听听裴宽说什么。
“呵呵……裴兄,一别五载,别来无恙乎?”
田仁琬带着手下的幕僚亲自来到城门口迎接,热情的拱手寒暄。
裴宽大笑着下马:“愚兄在门外等了这么久,还以为要吃闭门羹了!”
施礼完毕之后,田仁琬恭请裴宽进城:“裴兄请入城,你我久别重逢,今日当开怀畅饮。”
“愚兄这趟来汉中,其他事情可以不做,但必须与仁琬痛饮一番。”
当下,两人并骑入城,很快就抵达了田仁琬的驻节所在。
侍从奉上茶水,田仁琬吩咐幕僚去把梁州刺史、别驾、长史等人全部喊来,为裴宽接风洗尘。
“不必了,愚兄这次来汉中乃是为了私事,并非为了公事,就不要惊动地方官了。”
裴宽急忙阻止了田仁琬的幕僚,一脸真诚的道,“今日你我兄弟对饮,就连幕僚都不必在场。”
田仁琬捻着胡须颔首:“既然裴兄这样说,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分宾主落座,喝茶闲聊。
裴宽也不急着托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说往日的朋友情义,回忆自己当初与田仁琬一起参加科举的青葱岁月。
“忆当年,你我初次会考,愚兄二十三,仁琬二十,这一晃就奔着六十岁去咯!”
田仁琬端着茶盏道:“裴兄考了个探花,而小弟却落了第。”
裴宽大笑道:“仁琬纵然落了第,现在不也是官拜节度使,成为了大唐的封疆大吏么?这就叫做有志者事竟成,苍天不负有心人!”
田仁琬苦笑:“裴兄也不是外人,小弟也不瞒你,我能做到剑南节度使的位置,还不是亏了李林甫的提携。否则,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做着县太爷呢!”
说话的功夫,侍从准备好了酒宴,两人一道入席,把茶换成了酒。
一杯酒下肚之后,裴宽开始步入正题:“仁琬啊,愚兄知道你感激李林甫对你的提携,但你是大唐的臣子,应该明辨是非,而不应该跟随李林甫一条路走到黑。”
“小弟站错了队而已,若是武太后母子能够占据上风,或许此刻是我在劝裴兄看清形势。”
田仁琬大笑着仰头一饮而尽,“也许这就叫做成王败寇吧?”
裴宽摇头道:“非也、非也,无论谁输谁赢,武氏母子都是谋反。更何况凭他们母子的为人,又拿什么来与陛下抗衡?”
“唉……”
田仁琬叹息一声,“唐王殿下确实雄才大略,看起来洛阳朝廷的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裴宽继续问道:“抛开能力与号召力,仁琬兄弟认为陛下的人品与李琦的人品谁更配做大唐的皇帝?”
“雾里看花。”
田仁琬不愿意正面回答,“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帝王的家事。身在长安的官员都看不清形势,更何况我这个身在外地之人。”
裴宽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直奔主题:“仁琬啊,愚兄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来意。”
田仁琬沉默不语,心如明镜。
裴宽继续道:“如今陛下掌控长安、太原,坐拥八十万大军,攻破洛阳也就是三五个月的事情,听愚兄一句劝,弃暗投明吧!”
“只怕唐王容不下我。”
田仁琬一脸担忧的道,“我不仅支持武氏母子,还出兵攻打陈仓,阻挠唐王收复长安。更重要的是,我与李林甫是儿女亲家,只怕就算举兵起义也是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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