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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站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躲在窗帘后面偷偷看着他,明明隐藏的很谨慎了,可是没想到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抬头的一瞬间,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宋清歌看着他那双深邃却冷漠的眼睛,一时间竟然都忘了躲藏,两人对视了好半天之后,她才想起来把窗帘拉好。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心跳,她捂着飞快跳动的心脏,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息着,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以至于进来叫她起床的琴姨都以为她发烧了。
第二天她照例躲在窗帘后面偷看他,却在人群中怎么也找不到,情急之下去问了父亲才知道,原来他被派到外地去了。
而后,周末结束,她便不得不回到学校去,可是自那之后,每当她想起那双幽深的眼眸时,就会忍不住弯起唇角,笑得像个傻子一样,而回家也成了她每周最期待的事情。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她周末再回家的时候,他已经从外地回来了,正在她父亲的书房里谈话。
她想见他,可是却又不能闯进书房里去,就在她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终于想起了父亲书房外面有一棵很高大的石榴树。
从小就被养在深闺里的宋家大小姐,父母从小就教育她要淑女,要矜持,甚至连大笑都不敢有。
这样的她,那天为了偷看他,居然爬到了石榴树上,偷笑着打量着他。
很快坐在书房里的宋擎天就发现了她,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爬到那么危险的地方,立刻拍着桌子焦急地喊道:“大小姐怎么爬到树上去了,快点来人把她弄下来!”
他不喊还好,他这一喊,战祁也跟着转头向窗外看过去。被喜欢的人看到她这样毫无形象,宋清歌顿时又羞又急,差点都要哭出来,脚下踩了一个空,便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向外跑去,明明战祁是距离她最远的一个,可是却成了那天跑得最快的,第一个到达她面前的。
那时正值盛夏,她还穿着棉布裙子,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粗粝的树皮划破了她的膝盖,立刻渗出了鲜血。
战祁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按在她的伤口上,抬头问她,“疼不疼?”
因为是屁股先着地,其实她摔得并不严重,只是受了点惊吓罢了,可是她却被他温柔的注视吸引了,甚至都忘了回答他的话,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战祁以为她当真摔到脑子了,立刻道:“我送你去医院!”
下一秒,宋清歌忽然傻了吧唧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宋清歌,宋清歌!”
“啊?”耳边忽然传来了男人不耐烦的喊声,她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
“你心怀鬼胎的想什么呢?”战祁皱眉看着她道:“手上已经包扎好了,记住最近几天不要沾水,也不要洗澡。”
她刚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转性了似的,还好心的要给她上药,却听他嫌弃的说道:“你自己最好多留心一点,否则回头伤口化脓了或者发炎了你又要说是被我害的。”
一想到她有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战祁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方才好声好气的,转眼就变成了阎王脸。
“好了,你滚吧。”
收拾好药品,战祁立刻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他这一句话瞬间打消了宋清歌想问他的心,算她脑残,居然还心存侥幸以为他可能突然良心发现了。事实证明,像战祁这种人要是有良心,那明天大概就要下红雨了。
*
第二天一早,战祁去了公司的第一件事便是交代许城去查宋清歌被害的事情。
这件事已然算成了他们之间的一个赌局,他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干净漂亮,要让宋清歌输的心服口服,以后再也不敢冲撞他。
而另一边,不能再去工作,虽然让宋清歌有些抑郁,但是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设计当中,对她也算是另一种安慰。
没有工作之后,宋清歌便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看书和学习,每天除了画图就是陪琴姨做饭,去送孩子上下学。
直到几天后,她接到了朋友辛恬的电话,通知她带着孩子去见一面那个想捐献器官的患者父母。
约定的地点在医院附近的一间小茶馆,宋清歌早早地便带着孩子去那里等着了。
坐在茶馆里,宋清歌仍然有些忐忑不安,知了刚查出尿毒症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愿意捐献肾脏的癌症患者。那位患者是生前就已经在红十字会填写过遗体捐赠书,但是父母亲却并不知道,后来人去世之后,她的父母极力反对,坚决不同意肾脏移植,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
这几年虽然她也一直在寻找肾源,可是却始终都是失望,因为这次是对方主动提出见面的,所以她的期望就更大了。
知了还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仍然无所事事的东瞧瞧西看看。
很快门口就传来了风铃响动的声音,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带着另外两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宋清歌见状急忙起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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