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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快步走到桌前,问道:“这里在招武人吗?”他声音洪亮,吵得程咬金耳朵嗡嗡作响。
程咬金立刻坐直身体,一脸肃然道:“正是!”
“俺想报个名,你们开多少钱?”
程咬金牙齿咬紧了,半响才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一贯!’
“才一贯钱?”
大汉眉头一皱,“俺会武艺,也会说突厥语,刚才有两家商队要一贯二招俺,俺都没有答应。”
“那你凭什么要一贯二?”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程咬金一回头,只见张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双手叉在胸前,神情慵懒,似乎对这个大汉饶有兴致。
“公子,你好像......”
程咬金感觉张铉有点变化了,但又说不清哪里有变化,他挠挠头,满脸困惑地看着张铉。
张铉不睬他,走上前对大汉道:“表现给我看看!”
大汉向四周看了看,看见了用来夹旗帜的两只大石墩,每只石墩至少重两百斤,他走上前将旗帜拔掉,单手用力,竟将一只石墩举了起来,左手再一抄,将另一只石墩也举起,毫不费力。
他将两只石墩舞了几下,高声问道:“凭这把力气,可以吗?”
旁边王掌柜一咋舌,“我的娘诶,这是霸王举鼎啊!”
张铉暗暗点头,这两只石墩重四百斤,如果换成兵器的话,这名大汉至少可以使用百斤的武器,是一个猛将之才。
程咬金脸上有点挂不住,他站起身怒视大汉道:“我是在招武人,光凭一把力气怎么行,你会武艺吗?”
大汉放下石墩,嘿嘿一笑,“俺也学过几天,要不你这个醋坊脸来试试?”
程咬金大怒,他的脸上有胎斑,黑一块、紫一块,从小大家都说他是开酱铺的,所以他拼命把自己晒黑,看不出胎斑,不料这两天吃得好休息得好,皮肤养白了,脸上胎斑又出现了,居然被这个大汉一句话戳穿。
程咬金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抡起身旁的大斧,大吼道:“老子成全你!”
大汉后退两边,从后背抽出一只单鞭,“来!来!来!俺教你这个醋坊脸两招。”
程咬金气得发疯,冲上去就是狂风般地一斧劈去,大吼一声,“劈脑袋!”
张铉却看出大汉是在故意激怒程咬金,看似粗鲁,却颇为精明,他倒有几分兴趣了。
大汉却不接,向后再退两步,异常敏捷,使程咬金一斧劈空,程咬金却不停手,紧接着用斧纂狠狠刺去,‘剔鬼牙!’
这一斧来势凶猛,直刺大汉前胸,大汉赞了一声,“不错!”
但他还是不挡,侧身一闪,再躲过程咬金的第二斧,程咬金等的就是他一闪,大斧顺势横扫,“掏耳朵!”
大斧带着风声向大汉的左肩劈去,速度极快,若劈中了,大汉的一条胳膊就没有了,“小子,当心胳膊!”程咬金心中也有点不忍。
大汉哈哈大笑,“多谢了!”
他用单鞭一拨,斧刃便换了方向,一斧劈空,程咬金更加忿怒,迎头又是一斧,“劈脑袋!”
张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程咬金的三板斧,他已看出大汉武艺高强,只是不想扫程咬金的脸,才处处让着他。
“好了!”
张铉喊住了他们,程咬金心里明白,这大汉武艺比自己高强得多,他心中也服气,不过嘴上却不认输,“好吧!老子今天就先饶了你。”
大汉收了鞭,上前向张铉施一礼,“张公子,俺这武艺还行吧!”
张铉惊讶,“你认识我?”
大汉发现自己说漏嘴了,顿时满脸通红,半晌吱呜道:“张公子名气这么大,全城谁不知道,俺就是佩服张公子的义举才来投奔。”
张铉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俺姓尉迟,单名一个恭,字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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