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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俏知道宁溪晨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她一直在忍着。她才认回娘亲多久啊…上天又马上要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剥夺,未免太过残忍。
“嗯,我晚上会好好守着的。有什么情况我叫你,你去看看阿苓师姐吧。”
“嗯,瞿儿你陪着楚俏一起在这边吧。”宁溪晨说完就跟顾尚邶去了焦苓房间。
楚俏进了内阁,呆呆的坐在床边,一双手紧紧握着穆青格。习瞿儿跟顾劲风在小桌子这边坐着,就怕楚俏也出什么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来说焦苓醒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神智有些不清。楚俏让雀语守着穆青格,跟习瞿儿一起去看焦苓。
楚俏进到房间里就看到焦苓抱着被子发呆,一动不动的,眼神有些呆滞。“阿苓师姐?”
焦苓转了转眼珠子,看着楚俏。突然就哭了,嘴里一直念着什么。
楚俏担心的走过去,没想到焦苓突然发狠的伸手过来要掐她,习瞿儿眼疾手快的将楚俏拖过来。“阿苓师姐!”
焦苓一直在哭,不知道在哭什么。楚俏转头看向宁溪晨,“师姐她怎么了?”
“受刺激了,具体受什么刺激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我先给她定神,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可能就会稍稍好点了。”
楚俏深吸一口气,觉得疲惫不堪。大小事情压下来,有些透不过气。
门外又有人来报说宁致远回来了,几人对视一眼,像是找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宁致远也没让人失望,他这次去酉阳谷本来就是去碰碰运气。没想到寸草不生的酉阳谷还真叫他翻到了一株酉阳草。这草生的不起眼,在石头缝里,不仔细找还真找不出来。
“我进来的时候弟子跟我说了大概情况,这酉阳草只是一味药,要想解药做出来还要等上两天。”
“两天就两天,还请先生用药续我阿娘的命。”
宁致远摸了把胡须,看向楚俏。“我话说在前头,这药能不能救掌门还不一定,救了能活多久也看老天怎么算。你凡事看开点,还有整个慕归门等你打理呢。”
“知道……”
道理谁都懂,只是还想拼一把而已。
长欢殿--
韩暮笙细细的把玩着手上的一根细绳,笑的有些开心。“王上去了浮寻山?呵,终究还是忍不住了。罢了,让他见她最后一面也好。秋鹚,叫人手脚利落些。”
秋鹚低头福了个身就退下了。秋鹚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终是不忍心韩暮笙这么痛苦,所以就由自己来替她扫清障碍吧。只是……秋鹚回头看了眼长欢殿的门匾。怕是永无欢乐了…只希望穆青格死了,韩暮笙心情能好点。
韩暮笙在殿内,拿起一朵娇艳的芙蓉花。表情有些阴毒的看着这花。“要怪就怪自己,谁叫你生的这么引人注意。”说罢,芙蓉花就被扔进了火盆里。
花汁被烤的滋滋作响,韩暮笙笑的有些开怀。“放心,你女儿我也不会放过的。”
整日待在长乐殿里的南可硕,无心朝事,只是一直喝着酒。苏汀来劝也没用,反而每次被南可硕影响,喝的比南可硕还醉。
看不见的阴暗处,正在滋养着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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