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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沪海某高层写字楼内。
陆赦推开邹澜办公室的门,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位成熟貌美、气质清高的女子吸引。她那不卑不亢的姿态和淡然自若的眼神,让陆赦一时竟有些恍惚。
他心忖,面对如此女子,小棠能把持住才怪!小棠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邹澜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警惕。
陆赦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棠的事,你知道了吗?”
“隶棠?”邹澜微微皱眉,故作不知,道,“什么事?我今天都在公司忙,他只是来了我这里一趟,很快就离开了。他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陆赦察言观色,确认邹澜并未撒谎,随即切入正题:“你和黎锦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女人吗?”
邹澜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和黎锦的关系,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男女关系,但确实有一定的合作关系。你百忙之中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陆赦深吸一口气,说道:“小棠误会了你和黎锦的关系,冲动之下去找黎锦理论,结果被抓了起来。既然你和黎锦有合作关系,那你能不能跟他说说,让他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小棠?只要你帮这个忙,以后我们陆家会记着你这份人情。”
邹澜听罢,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去找黎锦,然后被抓了起来?他动手打黎锦了?”
陆赦连忙摇头:“没有动手!只是砸了黎锦的东西……”
邹澜冷冷一笑:“那就是袭警!别忘了,黎锦不仅是副总警监,还是江东省厅副厅长、江东省委经济顾问、江东省副部级干部、驻京办主任,以及京城警察大学副校长。这些名头,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陆赦听得额头微汗,心中暗骂儿子太莽撞。但他仍试图说服邹澜:“我明白黎锦的身份不简单,但你既然是他的合作伙伴,应该能说得上话吧?”
邹澜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他虽有合作,但也有限得很。想要让他放下权威,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陆赦皱眉追问:“为什么?”
邹澜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他的来头吗?他显然不是简单货色!”
她心里也想,因为黎锦是要接班干爹的人!如果他今天放过陆隶棠,将来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大家都会觉得他软弱好欺负!更何况,他在京城都敢跟王元庆和叶永贞斗,还会怕沪海的陆家吗?哪怕是在沪海,他也不至于妥协。
陆赦闻言,脸色阴沉下来。他意识到,黎锦的背景远比自己想象中强大。然而,他内心依旧不甘:“黎锦的这些名头,终究是在外地,尤其是在江东——那个离沪海千里之外的地方。我们陆家在沪海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未必会怕他!毕竟,沪海是一个玩金融的城市。”
邹澜听罢,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回应:“我可以试着跟黎锦说,但成不成,我不打包票。”
陆赦见状,知道再逼迫也没有意义,便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家族核心成员已经集中起来,开始商量如何应对此事。于是,他起身告辞:“小邹,我刚才的意思应该很明显。如果你能说服黎锦放弃追究小棠,就相当于我和整个陆家欠你一个人情。你知道,在沪海,我的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邹澜微微一笑,目送陆赦离开。
等对方关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低声喃喃:“陆家啊,你们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
陆家大宅内灯火通明。家族核心成员齐聚一堂,商讨如何应对陆隶棠闯下的祸端。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木圆桌,桌上散落着几份文件和茶具。其中一位穿着黑色唐装的老人格外引人注目,他手握一把紫砂壶,神情沉稳却透着几分威严——他是陆家的家族顾问,屠利珅。
陆赦刚从邹澜那里回来,直接开口问道:“小棠这事的前因后果大家都知道了,就算有些出入,也是微末细节,可以忽略。图顾问,你说说看,这事怎么处理?”
屠利珅缓缓放下紫砂壶,目光如炬地扫了一圈在场的人:“这个事,说难也不难。但关键在于黎锦的身份和影响力。”
他顿了顿,语气低沉而郑重:“黎锦在公安系统颇受重用,他的影响力不仅限于江东或京城,更延伸至沪海。这次小棠踢到他身上,非常鲁莽,也非常吃亏。黎锦在沪海的公安系统影响力,恐怕不弱于林宁涛。换句话说,林宁涛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所以,我们现在无法通过沪海公安系统来操作任何事情。”
陆赦皱起眉头,追问道:“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能等着?”
屠利珅摇了摇头,嘴角扬起,说道:“并非如此。只要让黎锦离开沪海,这件事的影响就会迅速减弱。毕竟,他在沪海并没有长期经营的基础。而黎锦此行是出差,停留时间有限。如果他的兼职单位——比如江东、京城那边——出现一些问题,需要他回去处理,你说,他是不是必须离开?”
陆赦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只要制造一点借口,让黎锦不得不提前返回,那么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棠也能保释出来。”
屠利珅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稳住黎锦。我们可以轮流安排与他见面,希望他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陆赦看向其他家族核心成员,见大家都认可这一策略,便拍板道:“那就这么办!我们尽快行动,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此事。”
屠利珅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个方案颇为满意。然而,当他再次拿起紫砂壶准备喝茶时,动作稍显急促,紫砂壶底部竟莫名出现了两条裂纹,茶水顺着裂缝流了出来。
屠利珅愣住了,低头盯着破裂的紫砂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裂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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