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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密谋9（第1页）

当时身为冰焰族之主的渊祭并非如传言所说背叛族人，而是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手下的部下不安分，暗中勾结势力，还修炼禁忌之术，企图吞噬各族灵力一统三界。

而更令释震惊的是，墙上的文字清楚地记载着，当年封印那个疯子的并非别人，正是渊祭——那时的他并没有残暴不仁，而是用"以战止战"的方式收服各地，试图停止战乱。

他封印那颇具野心之人并非单单出于惩罚，而是为了震慑住其余部下，同时也为冰焰族传给各族幻术保留一丝希望。避免到时引起轰动，打破来之不易的"和平。"

"这。。。这不可能。。。"释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些文字，脑海中闪过始作俑者被囚禁在寒冰中的孤独身影，以及自己每次见到他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墙上的图画继续讲述着后续：渊祭独自对抗其他势力，最终以牺牲冰焰族圣地为代价将其封印。

他知道自己手段残暴，可能会被手下背叛，为了不让这段历史被篡改，他在这里留下了真相。

也幸好……他当年留下了这样一段，不然，他今日失去理智必然会犯下大错。

万年前的那场叛乱，代价是，他永远无法以真实身份示人，只能以"黑雾"这个身份活下去，成为三界眼中令人发指的存在。

释猛地转身看向渊祭，后者正闭目调息，淡金色的血液从嘴角不断渗出。这个被所有人畏惧、憎恨的男人，原来一直在背负着如此沉重的秘密。

"为什么。。。"释的声音哽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要放任所有人都误解你？"

渊祭缓缓睁开眼，那双总是冷若冰霜的眸子此刻竟流露出一丝释从未见过的脆弱："知道真相。。。只会带来危险。。。"他艰难地站起身，"现在。。。你可以走了。。。"

"走？"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在你伤成这样的时候？在你刚刚让我看到这一切之后？"

渊祭的表情重新变得冷硬："你已经知道了真相。。。这就够了。。。"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向前倾倒。

释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抱住，触手处冰冷刺骨。他这才意识到渊祭的体温不是天生偏低，而是因为他一直在消耗自己的本源灵力维持着各种封印和结界！

"你这个疯子！"释又急又怒，将渊祭小心地放在地上，"我要怎么帮你？"

渊祭虚弱地摇头："没用了。。。我的元丹。。。已经。。。过度消耗，我现在站起来都困难，又怎么能够继续维持这里的平衡？"

释不等他说完，直接探向他的灵脉，随即倒吸一口冷气——渊祭的元丹几乎碎裂，仅靠他强大的意志力在维持。这种情况，换作一般的神族怕是早已魂飞魄散。

"用我的。"释突然说。

渊祭猛地睁大眼睛："胡闹！"

"我的元丹与你有共鸣，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释坚定地说，已经开始运转体内灵力，"我知道，冰焰族同源灵力可以相互补充。"

"万一有个什么差池，你会死。。。"渊祭挣扎着想要阻止。

释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不会，只是元气大伤而已。"他俯身靠近渊祭，两人的额头相贴，"比起你经历、背负的一切，这算什么？"

没等渊祭再次反对，释已经引导自己的元丹缓缓渡入渊祭体内。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咬紧牙关没有退缩。

恍惚中，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与渊祭的短暂交融，无数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

年幼的渊祭在冰焰族圣地修炼；少年时的他第一次见到舍弥时的欣喜；被封印那天的绝望与痛苦；独自一人站在战场上尸体中的孤独；千万年来失去自由的无奈。。。

原来这就是"万年之神"的真实模样。

当释的意识重新回归身体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石室的地面上，渊祭正跪坐在他身旁，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眼中的生机已经恢复。而释自己则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连抬起手指都困难。

"愚蠢。。。"渊祭的声音低沉沙哑，但释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隐藏的一丝颤抖。

释虚弱地笑了："看来。。。成功了。。。"

渊祭沉默良久，突然伸手轻抚过释的脸颊，这个简单的动作让释心头一震——这是渊祭第一次以这样的神情瞧着他，他是不是不生气了？

"为什么。。。"渊祭问，眼中是释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释望着石室穹顶的星光，轻声道："因为。。。我终于看到了真实的你。。。"

石室中陷入沉默，唯有中央的冰焰静静燃烧，见证着这段不为人知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