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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稳婆趁着刘嬷嬷因米嬷嬷的话松动之际,甩开她的手,“你们别忘了,我是陛下派来的人,再说了,太子妃生产,这是喜事,我不笑,难道还哭吗?”
庞稳婆说的有道理,的确是这样。
虽然太子妃至今没有生出来,但情况也不是很坏,要知道,女子生产,生个一天一夜的人大有人在,这才一个晚上加半日,并不算什么。
而且,太子妃除去力竭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可以说,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
这种时候,自是得笑,就算不笑,反正也不可能是哭。
庞稳婆的话,得到了其他的人赞同。
米嬷嬷抿唇低下头,心里暗暗自我怀疑,难道真是她太敏感了?
正如庞稳婆说的,她是陛下派来的人,其他稳婆有异动还很有可能,庞稳婆,应该不可能啊。
越想,米嬷嬷越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当即跪地,“殿下,太子妃,老奴莽撞了,还请主子责罚。”
叶朝歌靠着卫韫,微喘着气,虚弱的让她起来。
她自不会罚,要知道,米嬷嬷如此,皆是为她好。
卫韫也在旁让她起来,对在场人都道:“孤知晓,太子妃长时间没有生产,你们大家已经疲累,会比往日敏感,眼下,你们要做的是帮助太子妃把孩子生出来,只要太子妃平安生产,孤保证,不只是你们,便是你们家人,也皆会收到重酬。”
一番话,几个稳婆振奋了精神。
人都是现实的。
“殿下,米嬷嬷污蔑老奴一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庞稳婆又看向刘嬷嬷:“还有刘嬷嬷,不分青红皂白便打老奴,老奴好歹也是陛下派来的人。”
言外之意,打了她,就是打了陛下的脸。
刘嬷嬷脸色有些难看,低下头,“庞稳婆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和老奴一般见识,待主子生下小主子,老奴便前去负荆请罪,到时,任由您是打是骂,老奴绝不还口。”
叶朝歌在旁看着,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刘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对她,她一直颇为尊敬,虽是嬷嬷,但与长辈无异。
如今因为她,如此低声下气,这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许是情绪有些激动,在她要开口为刘嬷嬷揽过责难时,新一波剧痛袭来,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眼睛一翻,痛晕了过去。
见状,庞稳婆说道:“算了算了,眼下还是太子妃要紧,我再去盛一碗汤水过来。”
刚要转身过去,想到什么,似笑非笑的看向米嬷嬷,“我还是不去了,米嬷嬷你去吧。”
米嬷嬷踯躅,她若是去了,无异于告诉所有人,自己不相信庞稳婆,让庞稳婆难堪。
她怎么可能去。
讪讪道:“您说笑了。”
庞稳婆并未就此罢休,看向刘嬷嬷:“要不你去?”
刘嬷嬷摆摆手,“方才是个误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我们一般见识,我和米嬷嬷一直待在东宫,这眼界太小,您大人有大量。”
庞稳婆嗤笑一声,“既然你们都不去,那我去,但我希望,方才的事不要再发生了。”
“一定一定。”
庞稳婆转身去了。
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卫韫眯了眯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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