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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大舅跺了跺脚:“哎哟我滴个祖宗咧,时间有限,让你们说正事,咋还扯淡!”
“我来说我来说。”
于是,四喜大舅上前来对四喜爹说:“妹夫,你们这两天在大牢里,过审了吗?县太爷可有定你们的罪?”
四喜爹道:“兄长,我也正纳着闷儿呢,照理说那天去村里抓咱的官差可是说咱的花生出了事。”
“我原本都在心里想好了说词,到了大堂我要跟官老爷那里说清楚,我们是老实本分的老百姓,祖上几辈子都没有出过做恶事的人!”
“可自打把我们父子仨抓进来,就一直丢在这里,每天送两次吃食,其他不闻不问,也不提审。”
“我跟过来送吃食的狱吏打听啥时候过审,人家叫我别问,待着就是。”
“我说那得待多久啊?有罪就该审,无罪就该释放,就这么关着,天寒地冻的,要人命。”
“结果,话没说完,那狱吏就进来,把我们父子仨一顿好打啊!”
说到悲伤处,四喜爹哽咽了。
这里光线昏暗,直到此时,四喜大舅和四喜娘才发现,这父子仨的脸上,果真都破损了,淤青,红肿……身上因为穿着衣裳,看不到,但是可以想象,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
“呜呜呜,天杀的……”四喜娘心疼得胸腔都快要裂开了,控制不住的又要哭骂起来。
这次,两只手一齐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这回分别是四喜大舅,以及隔着木栅栏伸手出来的四喜爹!
“你个臭婆娘,别嚎了,我们的命都要被你嚎掉了!”四喜爹压低了嗓子吼四喜娘。
大喜和二喜也都一个劲儿的朝四喜娘打手势比划,二喜更是声音带着哭腔说:“娘,这里的狱吏打人不眨眼的,挨了打都是白挨,你可别声张啊!”
四喜娘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整个人僵在那里,一脸木然。
四喜大舅压低声对四喜爹说:“妹夫,那要这么说,这件事就很明了。”
“啥意思啊兄长?”
“这件事,是得罪了老杨家,你们被人做了套子!”
“啊?”
“啥?”
四喜爹和大喜二喜都听得傻了眼。
片刻后,四喜爹叹了口气,“其实,我这两天在牢里,也往那方面去琢磨过……哎,悔不当初啊,得罪了不该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
大喜说:“爹,其实当初三喜说的对,四喜娶谁不是娶呢?咱何必要做那个恶人?”
二喜也连连点头:“我倒觉得绣红妹子挺不错的,和咱四喜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
大喜又说:“人家绣红妹子没嫌弃咱家都是土包子庄稼汉,平日里在村里遇到我们,也都客客气气的。”
“爹,你和我娘真不该棒打鸳鸯,现在还把咱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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