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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余把装着蛋糕的碟子放到旁边的吧台上,听出盛韶元话中有话,看了眼跟在盛韶元身后的秘书,他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食指点了点吧台桌面,笑呵呵的对酒保道:“给我们这位盛总来杯路易十三。”说完这句话,他回头看向盛韶元道,“想必酒量不错,来一瓶烈的。”
酒保开了酒,取了几个干净的白兰地杯,倒了一杯放到盛韶元面前,做了一个请慢用的手势,便礼貌的退到了一边。
盛韶元看了陆承余一眼,托起矮脚酒杯慢慢摇晃了一下酒杯中红色的液体,轻啜一口后笑道:“多谢陆助理的热情招待。”不能喝太烈的洋酒是他甚少告诉别人的习惯,陆承余应该不知道这事,现在他上来就自己喝最烈的路易十三,不知道是无意为之还是因为别的。
听到这声道谢,陆承余微微一笑,“盛总不必客气。”
他们所在的这本来就是一个高级会所酒店,一般人根本连进都不能进来,所以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名贵的烟酒。他听出盛韶元话里有取笑之意,所以也就不大不小的给对方添一下堵。
齐景峰与张泽云对盛韶元并不是太熟悉,毕竟他们都是混京城圈子的,对在S市做地头蛇的盛韶元没有多少了解。不过,他们看出这人不简单,尤其见到陆承余请对方喝这种酒后,心里就越加警惕了。
“严总好福气,找到这样的贤内助,”盛韶元瞥了眼杯中的酒,随即笑呵呵的对严穆道,“看得我们这些人真是羡慕不已。”
这看似艳羡的话,实际上却是把陆承余说成了依附严穆生活的小白脸,也许在盛韶元眼中,陆承余即使有个几亿的身价,但是与严穆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两人早晚有分开的一天。
听到盛韶元这席话,张泽云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忽现出陆承余揍人时的酷炫模样,不自觉的站得离盛韶元远了一步,朝陆承余方向蹭了蹭,以示自己的立场。
“盛总说笑了,什么贤内助?他在家从来都不爱做饭,要是没有我,大概能把自己饿晕过去,”严穆四两拨千斤道,“他一个身价过亿的大老爷们因为我而去做一个助理,已经非常委屈他了。”
盛韶元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想到严穆竟然为了陆承余竟然愿意说这些话,他挑眉多看了从头到尾都保持微笑的陆承余一眼,虽然这种长相在男人堆里确实十分亮眼,但是再帅那也是男人,真没想到严穆的口味竟然是这样的。
“你的就是我的,我帮我自己,有什么好委屈的,”陆承余微笑着看向盛韶元,“盛总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比我强,肯定能找到一个逞心如意的伴侣的。”
这话听着挺客气,好像有哪里不对味?旁边的齐景峰疑惑的看了一眼两人,不过见盛韶元仍旧笑容满面的样子,所以干脆坐到一边喝东西去了。
盛韶元知道陆承余是把刚才的话还给他,他不怒反笑,提起路易十三酒瓶过给在场几人都倒好酒,然后举着自己酒杯道,“难得相逢,大家一起喝一杯。”他从来没有在外人显露自己喜好的时候,区区一杯酒,他盛韶元喝得起。
陆承余端起酒杯,慢悠悠的与盛韶元碰了一下杯,转手笑眯眯的与严穆碰了一下后,才姿态优雅的喝了一口,仿佛这里是个高级酒会,而不是玩乐场所。
张泽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几人,知道盛韶元这个人不简单,恐怕是穆哥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所以陆承余做什么,他都很配合,人都是护短的,他也不例外。
酒喝过了后,盛韶元放下酒杯,笑着指了下牌桌,视线在严穆与陆承余身上扫过一遍后,风度翩翩的道:“到了这里,不玩两把有什么意思,陆助理能否与我玩几局?”
“我玩得不好,盛总可别见笑,”陆承余当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然后在牌桌上与盛韶元对立着坐下,然后抬手道:“盛总,请。”
“请,”盛韶元点燃了一支雪茄,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他身后的秘书疑惑的看了眼对面悠闲自在的陆承余一眼,据调查报告说,陆承余从不沾堵,与严穆之间的的日子过得就更白开水似的,这会儿坐在牌桌上竟然半点都不露怯,这全身上下透出的范儿,还真让人看不出是一个发家不久的年轻人。
还有这严穆对陆承余这个小情人也忒纵容了一点,这大咧咧的把人扔到一边,自己倒威风八面的坐在那等着荷官发牌,这两人究竟是谁搭上谁的大腿了?
“加注!”盛韶元根本不看手里的牌,直接扔出一堆筹码。
“跟。”陆承余笑眯眯的把手边的一堆筹码推出去一些,然后笑眯眯的看了眼严穆,严穆便变身换了一堆筹码放到他手边。
“陆助理好福气,”盛韶元弹了弹雪茄,“严总这样的人物对你都千依百顺。”
陆承余知道他话里有嘲讽他靠手段把严穆迷得神魂颠倒的意思,因为严穆与盛韶元的身份,牌桌旁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盛韶元这话不是说给他听,而是说给这些看热闹之人看的。
“他连人都是我的,叫他给我换些筹码多正常一件事,”陆承余把玩着一个筹码,仿佛听不出盛韶元话里有话般,笑眯眯道,“所谓恋人,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要是计较这些小事,又何谓恋人。盛总,你说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能在玩乐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众人听完陆承余这段话,又见他身后的严穆竟然没有半点反对,甚至还露出几分喜色,不得不承认京城有名的严大公子栽在了一个男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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