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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沅面露难色,刘婉容心软了,袅袅娜娜地走过来,坐到他怀里,揽住了他的脖子。
刘婉容柔声道:“好啦,人家也知道不是你想负我,我这身份,若是随了一个官人,难免叫人难做。”
杨沅揽住她柔软的腰肢,道:“其实,我并非没有想过办法。而且,我已经想出了好几个办法……”
刘婉容两眼一亮,杨沅却道:“只是一番推敲,终究不太合适。
比如说,叫你改名换姓,那以后和父母家人,要想来往,就得偷偷摸摸。
又比如,你就在我宅子旁边另起一幢宅子,宅中修个院门儿,自可来往。”
刘婉容咬了咬唇,道:“那样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奴奴要的是能大大方方站在郎君身边的那份坦然呀。”
杨沅道:“我知道,所以,这些想法我自己就否决了。
你放心,我已不知为人解决了多少疑事难事。
我就不信,轮到我自己时,就想不出一个妥贴的办法。
只是……,需要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茅塞顿开了。”
“嗯,人家跟你说起此事,只是想你帮我想个什么法子,不要让我爹娘老是这般为我安排了。”
刘婉容叹息道:“爹娘为我奔走操劳,奴心中不忍。
而且,屡屡被引去见些无聊的男人,也着实叫人懊恼。”
杨沅道:“这倒好办,交给我了,我只略施小计,就能让他们先去操心青阳娶亲。”
刘婉容吃地一声笑,道:“那要委屈七弟了,先叫他替姐姐挡在前面吧。”
说着,刘婉容就似坐不住了似的,从杨沅腿上向下滑去。
杨沅道:“你的袍饰……”
“别动,就要这样。”
刘婉容仰视着杨沅,眉眼盈盈,含羞一笑。
金步摇簌簌地晃动起来。
不知何时,刘婉容已然起身,双手扶住了一根梁柱。
那华丽而繁琐的华丽宫裙,就堆笼在她的脊背上,如云一般,唯现一轮明月。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双柔荑似乎没了力气一般,软软地去抓帷幔。
结果帷幔毫不受力,如轻烟般飘落,将一双人儿笼罩其中。
仿佛钱塘江上来了大潮一般,起伏,动荡。
这正是“乖乖巧巧、温柔娴静”的刘婉柔最喜欢的风格。
……
勾栏里,一场大戏落幕了,戏台上,丧尽天良的张宓被公开处斩。
岳班主演绎的张宓受刑时的表现是如此传神,观众们都很满意。
走出勾栏时,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
瓦子里的大戏落幕了,宫里的大戏却刚刚拉开帷幕。
前几天就有风声说,皇太后病了。
为此,晋王殿下每日进宫探望,官家也为此辍朝,榻前侍候汤药。
百官对此自无异议,还纷纷上书问候太后病情,褒扬天子至孝。
于是,这一天官家忽然下旨,太后病体不愈,夜梦神人指点,须亲至成都青羊宫,上香祷告,方能凤体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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