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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和茶庄出来,陈果儿想叫车送众人回去,被里正拦住了。
“统共就三四里地,吃完了饭走走也挺好,省得存食。”里正道。
陈老爷子也同意,庄户人家除非出远门,否则很少坐车,几十里地都靠两条腿,别说区区的几里地了。
其他人并不知道陈果儿他们崩锅丢了的事,只知道丁掌柜连夜回了老家,跟汇贤居的文书作废了。
“这丁掌柜也太没成算,要不有天女散花,他汇贤居的买卖哪能这么好。”里正话里话外向着陈果儿他们。
“或许家里真有啥急事吧。”陈老爷子不置可否,丁掌柜掌管着这么大的茶庄,怎么可能一点成算也没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凡事多留个心眼,踏踏实实的,少赚点也没啥。”陈老爷子语重心长的道。
陈志义道是。
一行人回到了谢家窝铺村,里正跟陈家不是一条街,走到路口就先回去了,陈果儿他们也回到了陈家。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二郎正送李郎中出来,陈老爷子面色一怔,快步走过去询问李郎中出了啥事。
陈志节和六郎昨晚没回来,陈老爷子的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是杏儿。”二郎道。
陈杏儿的脚从早上就开始痒,想着挠挠就没事了。谁知道越挠越痒,越痒她就越挠,到后来脚都挠破了,卢氏就叫二郎把李郎中找来了。
“……敷了药,已无大碍,过几日即可痊愈。”李郎中道。
陈老爷子点点头,送李郎中离开。
陈果儿往上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那天七郎教她把毛毛虫抓起来晒干,磨成粉,这种粉末接触到皮肤就会奇痒无比。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却会让人很难受。
陈杏儿数次跟她过不去,不让她吃点苦头都对不起她。
上房西屋,陈杏儿看着脚上敷着黑乎乎的药膏,整张脸都气到变形。刚开始敷上药的时候清清凉凉的,可是没过一会就又开始痒了起来。
“娘,俺是不是得了啥怪病?会不会留疤?”陈杏儿脸色煞白,脚上钻心的痒让她心浮气躁,药膏下一片圆滚滚的水泡更是恶心。如果被十三爷看到她的脚这样子,他一定会嫌弃她。
“没事的,郎中不是都说了过几天就好了吗。”卢氏嘴里安慰着陈杏儿,心里也说不出的担心。见陈杏儿又忍不住要挠,卢氏忙不迭的阻止她,“郎中说了这几日不能挠,也不能沾水,否则会留疤。”
陈杏儿果然一动也不敢动了,她全身上下都完美,决不能让脚上留下丑陋的疤瘌,只是真的好痒。
肯定是果儿,陈杏儿咬牙切齿,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陈果儿做的,但她心里就是有预感……
陈果儿和七郎回了西厢房,把从酒楼拿来的饭菜放下就进了屋,李氏正在炕上做棉被。
“娘,做完几个了?”陈果儿摸了摸宣软的棉被问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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