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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桑的表情比翁霞这个当事人还要多变,还要奇怪。他阴沉沉的盯着翁霞,狭长邪肆的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云神?”陆眠轻喊了一声。
云桑没理她,一直盯着翁霞,“仁心医院你去过仁心医院?什么时候去的?”
“啊我”
翁霞更加慌了,结结巴巴着:“你、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说!”
陆眠觉得云桑的反应过于古怪,她都没在意这些,云桑却激动了。
难道云桑跟仁心医院也有什么瓜葛吗?
她安安静静的,倒也没去阻止。即使那对母女是自己的亲人,但在内心里,她已经把云桑当成了自己人,便任由他质询翁霞。
“我去过仁心医院怎么了,你怎么还吓唬人呢?去过那里的又不止我一个,你盯着我干什么!”
云桑冷笑,邪气不羁的气质一旦阴沉起来,也挺骇人。
“那就是个莆田系医院,你去那里做什么?”
“当然是治病啊我三弟,也就是陆眠她小舅舅眼睛有毛病,我们带他去看眼睛啊!我们还不能去看病了,神经病吧你!”
翁霞被云桑吓得不行,却还是端着一副气势,趁着云桑怔愣的时候,赶紧带着女儿离开了。
邵芸萱顿了顿,瞪了眼陆眠,悔得肠子都青了,也趁机跑了。
陆眠没心思管他们,走到失神的云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怎么了?”
看到他这般失控、情绪低落的样子,她竟跟着难过起来。
云桑这个人,是跟她一样骄傲不羁的人,对外从来都是那副“莫挨老子、能奈我何”的纨绔模样,可此时浑身紧绷、极力克制着情绪的他,却让人心疼。
云桑从情绪里慢悠悠回过神,叹了口气:“就是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能跟我聊聊吗?”
“”云桑抬腿走到了院子里,吹着冷风。
陆眠顿了一下,从吧台上拿了什么东西,随后跟着他坐在了院子的台阶上,也跟着享受这冬季的凛冽寒风。
两人的大长腿,齐刷刷的排着。
云桑睨了她一眼:“萧祁墨恐怕要酸死。”
陆眠垂眸,温柔的笑了笑,:“你别这么说他,祁主任不是那种人。”
“”
“再说,我离你有一米远,他相信我。”
“”
妹妹啊,哥今天不想吃狗粮。
云桑叹着气,摸了把身上的口袋,没找到东西。
陆眠贴心的递过去一盒香烟和打火机。
“刚从吧台拿的。”
“你成精了?”云桑挑着眉梢。
“”陆眠掀了下眼皮,无语:“你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有被烟草熏过的痕迹。”
“你倒是仔细。”
云桑这才接过来,拆开包装后,点燃了一支香烟,拿在手里深吸了一口。
陆眠伸手,云桑却突然抬着胳膊,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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