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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娴怕他张嘴说出什么让她难为情的话,于是先发制人转移话题:“一会儿下午干什么?”
傅明予垂下眼睛,“在家陪我太太。”
午饭后,张阿姨按时离开,屋子里只剩傅明予和阮思娴两人。
这个午后似乎又跟昨天一样,阳光照得地毯暖烘烘的,新插上的鲜花溢出若有若无的香味,连电视里的节目都在重播昨天的。
傅明予从书房出来,看见阮思娴坐在沙发上神色恍然。
他从背后抱住阮思娴,下巴靠在她肩膀上,一言不发。
阮思娴一动不动,脑子里还像走马灯一样在放映昨天的画面。
这二十四个小时对阮思娴来说,像是做了一场梦。
她不敢回想自己当时的状态,脑子里像炸|弹爆|炸,轰得一下,浑身被烧得滚烫,随即却迅速冷却,脑子里空白一片,浑身又开始发冷颤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到世航大楼的,而且不是张阿姨提起来,她都回忆不起来自己竟然哭过。
甚至这个本该在梦乡里度过的夜晚,她竟然横穿了延绵的青藏高原山脉,跨越了积雪皑皑的珠穆朗玛峰,在无边无际的云层之上漫漫航行。
这个夜晚不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却比之更深刻地印在她心里,清清楚楚地让阮思娴认知到傅明予对她有多重要。
好在午间梦醒,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阮思娴靠着傅明予,盯着电视发呆。
而他的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
事发二十四小时后,还有人源源不断地发消息询问他的情况。
现在的傅明予待人接物比以前多了些人情味,尽管消息列表里许多都不是熟人,但他还是一一回复。
回完消息后,他俯身拿了桌上的烟盒。
阮思娴看着他的手,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转移到他的脸上。
打火机点起的那一刻,他的轮廓在闪烁的火光中变得更清晰。
他点烟的样子对阮思娴其实很有吸引力,虽然他抽烟的次数不多,但阮思娴总会不着痕迹地偷偷看完全程。
但今天,阮思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白烟模糊了视线,才突然回过神,伸手拔掉他嘴里含着的烟。
傅明予侧头扬眉,“怎么了?”
阮思娴把烟按在盛着咖啡沫的玻璃缸里,低声道:“你别抽烟了。”
傅明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以为阮思娴只是午后闻着烟味不舒服。
“这两年都别抽了。”阮思娴挥手扇开余下的烟雾,低头抠指甲,语速快到含糊不清,“我们生个孩子吧。”
“嗯?”
傅明予是真没听清,侧着身子凑近她,耳朵靠在她面前,眼睛却还盯着电视,“你说什么?”
可是阮思娴以为他是装没听见,见他摆出这幅姿势,觉得他在暗示什么。
不,应该是明示。
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工作后,阮思娴抬手抱住傅明予的脖子,倾身吻了吻他的耳垂。
傅明予觉得她还在后怕,所以只是笑了笑,抱着她的腰,开口道:“晚上出去吃饭吧,去那家——”
“我说,”阮思娴打断他,捧着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我们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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