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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山点了点头,接过我手里的篮子说:「我是男孩子,不怕野猪,我先去了。」
可他的背影上分明写着四个大字:让我独享经验。
我也没有干等着他们,不敢进去我就在外围摘了许多,沈疆半个时辰后也回来了,背着半篓子的野果。
但我们又等了许久,还是没等到李寒山回来后,我跟沈疆也不由得有些着急。
尤其是沈疆,他担心地说:「他怎么敢进去的啊?就他那小身板,连个小猪崽都能把他弄到树上挂着半天下不来。」
他说完这话,突然福至心灵地转头对我说:「满满,你帮我看着点,我去石头上踮着脚看看李寒山被挂在哪棵树上了,咱们救他去。」
我心里慌成一团乱麻,正准备找个高地瞧瞧时,李寒山出现了。
他的果子实在不多,但他趁着我与沈疆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不等我们反驳就说:「沈春意帮我摘的这些,再加上我自己的,我赢了,沈疆。」
我瞧着李寒山衣服上挂着的些许树叶,还有他微微有些花了的脸,然后看向有些目瞪口呆的沈疆,默默地想:这次就先委屈你了,弟弟。
想起旧事,我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送信的姑娘一见我这样子也笑开了,「乐啥呢,傻姑娘?家里来信了都不知道。」
我兴冲冲地接过来,回到小屋里小心打开,有两封,一封是顾叔的,我上次写信问他,这应该是他给我的答复,还有一封是李寒山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先打开了顾叔的。
他没写多少,用最简单的话语概括了李寒山的情况:从他受伤回家开始,大夫就说了他最多还能撑一年。
算来我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大半年了,李寒山也只剩下半年时间了。
我捏紧了信纸,在那几个字上看了又看,却再没有多余的信息,连李寒山最近情况如何也没有告诉我。
我便又急匆匆地打开李寒山的信,他依旧说了一遍除他以外全家人的情况,然后在信的末尾问:「春天能结束回来吗?我想给你过一次生辰。」
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这是我来到这里第一次哭。
是为谢大娘跟温致哭?还是为李寒山哭?
我有些分不清了。
等我好不容易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后,我便去找了如今娘子军管事的李大娘。
她问我回去干吗?
我说我要回去照顾李寒山。
娘子军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李大娘揉了揉我的脑袋说:「行嘞,大娘给你收拾些东西,你一块带回去。」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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