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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把鱼竿插在一边,顺手替枕在怀里的赵璩按摩起了脑袋。
赵璩惬意地打了個哈欠,悠然闭上了眼睛。
菡萏酸溜溜地道:“你个浪荡无行大王,还看上人家冰欣了呐。
怎么着,知道她是人家杨沅的,心里头难过,这一宿没睡好啊,哈欠连天的。”
赵璩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道:“难过倒是谈不上,失望嘛,倒是有过那么一阵子。
不过,本王一生行事,讲的就是一个道法自然,随缘而行。心能随境转,方得自由身嘛。”
菡萏吃吃地笑:“大王倒是挺会开导自己的。”
赵璩道:“本来就是嘛。呐,你刚拨到本王身边时,本王叫你给我按摩头顶,你一碰我的头发,该竖的就起来了。
现在伱一摸我该竖的,头发就竖起来了。所以啊,就得到了也没什么,女人呢,是越处越累,兄弟呢,是越处越开心,本王当然想得开啦。”
菡萏嘟起嘴儿,在他头上狠狠按了几下,嗔怪道:“什么意思啊,你都两天都没跟人家亲热好吗?”
赵璩打个哈欠,往她怀里又拱了拱,喃喃地道:
“纵是寻常人家一对夫妻,一个月能有几回啊?才两天你就嫌我冷落了你吗?别吵,叫我好好睡一觉。”
菡萏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嘟囔道:“臭男人,第一次哄人家不知有多难,以后越来越容易。咱们女人家第一次和男人倒很容易,以后是越来越难……”
看看赵璩安闲的模样,菡萏眸中忽地掠过一丝恶作剧的黠笑:“人家一碰你你就竖头发是吧,我看你这头发怎么竖起来的。”
她黠笑着便把素手伸了出去。
池水小亭中,便忽然传出了赵璩一声装腔作势的惊呼:“大胆!何方妖孽,趁孤不备,竟然偷袭!看我法宝!”
“卟嗵!”
然后便是菡萏憋笑的声音响起来:“可不是我推你的喔,是大王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少说废话,还不拉本王上去!”
……
自从得回了自由身,薛冰欣身心舒畅,每日坐衙都有了劲头。
以前的人生由不得她自己规划,只是在人人如此的两条路上,选择其一罢了。
而现在,她的未来有无数可能。
于其他人来说,人生本就是如此,便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对她来说,这便是难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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