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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苼断不会给她爹找刺激,但是刺激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尹家在云州城也算是大商户,这次之所以连二十万拿不出来,一是因为尹南山为了女儿能有个体面的婚礼,先给了陈逸枫二十万帮衬着他建染织厂,算是雪苼的嫁妆;二是因为他在法兰西订了整整一个货舱的洋布,款子全压在上面,以至于周转不灵。谁曾想发生了这些事,给陈逸枫的二十万算是瞎了,现在屋漏偏逢连夜雨,船在公海上又遭了飓风,沉了。
雪苼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像给焦雷劈中,一时间手脚冰冷酸软,站都站不起来。
“大小姐,大小姐。”王管事连叫了好几声,雪苼才回过神。
她对王管事说:“这事儿先瞒着,我去趟税务司。”
云州城海运发达,海关办公室设在税务司里,雪苼去找海关总长,却碰了钉子。
下属告诉她总长被云州城的新当家赫连少帅叫去开会,归期不详。
雪苼无法,虽然她不愿意和赫连曜发生任何的关系,但也只好去督军府碰碰运气。
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一直到了晚上,督军府才有了动静儿。
雪苼见他一出来忙迎上去。
林汉在会上受了窝囊气,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搂着姨太太泄泄火,被人拦着顿时没有好气,“哪里来的闲杂人,还不给我滚。”
“林总长,是我,尹南山的女儿尹雪苼。”
林汉顿时眯起了眼睛,尹南山的这个女儿他见过,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没想到竟然巴巴的送上了门儿来。
他心里有了主意,顿时把语气放软,“原来是雪苼呀,别叫我总长,叫林叔叔就行。”
雪苼不傻,他眼睛里那种色迷迷的光让她反感,但却没有办法,只好叫着:“林叔叔,我想问您一下关于我们家货船的事,怎么就遇到了飓风?”
林汉作势拉住了她的肩膀,“雪苼你不懂这航海的难处,不过我跟你爹是好友现在你家有事我肯定不能不理,叔叔还没吃饭,走走,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雪苼立即说:“那玉春楼我做东,林叔叔您先请着,我马上就到。”
林汉拉着她上汽车,“那多慢,坐我的车。”
雪苼无法,她只好示意王管事和小马跟上,自己则跟林汉坐进汽车里。
青白的烟雾在赫连曜唇边徐徐散开,却遮挡不住他冷冽黑眼睛里泛起的杀气。
“少帅,我去把姓林的给毙了。”
他不紧不慢的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掀唇露出一丝冷笑,“去玉春楼。”
玉春楼的牡丹厅里,林汉个老狐狸跟雪苼打太极,不提沉船之事只骗她喝酒。
雪苼等的着急,她已经喝了三杯,可王管事和小马还没到。
人自然是早来了,可是给林汉的手下拦住了,这老王八是打定主意要灌醉雪苼要了她。
以前,她尹家财大气粗又跟莫家交好他是有心没胆,现在尹家出事又和莫凭澜翻脸,雪苼这姑娘更是声名狼藉连个戏子都不如,今天送上门儿来他岂能放过?
“雪苼,再喝一杯,陪叔叔喝了就帮你。”
雪苼站起来,“今天不早了,林叔叔您也疲乏,雪苼我告辞了。”
林汉也站起来拦住,“怎么?你不想要赔偿了?”
雪苼知道他根本就没心,便微微一笑,“这个明天去您衙门再说,今天就不打扰您了。”
林汉把门儿一堵,伸手解开了制服的扣子,“想走?小宝贝儿,快到叔叔怀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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