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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准许,许翊一瞥,是他的生日时间。
“怎么突然看这个?”许翊问。
苏月笑笑,总不能直说是为了他即将到来的生日做准备,于是转移话题,“我都还没问,你是从哪里打探到我生日的呀。”
许翊一顿。这事,还真是巧合。
那时两人刚同桌不久,能感觉出苏月因为某种原因排斥他,课间尽量不在她跟前晃。
某天,他照常去办公室找陈宏问问题,无意瞥见桌上放着苏月的档案。
蓝底证件照上的女孩扎起高马尾,穿着白衬衫,脸上挂着一抹淡笑,清纯漂亮。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许翊的想法很简单:怎么能有人证件照都拍得那么好看。
第二眼,顺势看到旁边表格的出生日期,数字瞬间组合好印在脑子里。
一年时间过得很快。
两人关系有所缓和,但苏月仍然很少提有关她自己的事,很多细节都是他观察到的。
因而在准备蛋糕上,许翊就有些头疼,揣摩不出女生的口味。
直接问,有点刻意。
不问,又怕准备好的惊喜添堵。
还好,平日里还有姜甜跟苏月走得近。为了确保当晚苏月能出来,他还“买通”姜甜提前跟苏月视频通话打探情况,代价是游戏新赛季要带姜甜冲分。
除夕夜晚,亲眼看着她闭着眼睛虔诚许愿,那一刻,许翊觉得什么都值了。
或许是和亲身经历有关,认为人不可能长久相伴,苏月基本不会主动去维护一段关系,对待事物总会朝坏方向上多想,这样的话即便现实真的很槽糕,那也伤心不到哪去。
苏月曾经跟他自嘲,说自己太敏感,不够阳光,看什么都觉得悲凉,也不亲人,可许翊反而觉得,是大多是人太粗糙。
她给别人借东西,刀口永远会朝向自己;离席后不管多着急,总会轻轻把椅子推回桌底;那年庆生,他故意逗她,最后她还是来了,妥妥的刀子嘴豆腐心。
当局者迷,作为旁观者,许翊能看出她哀而不伤的底色,隐藏着温润明朗的善意。
十七岁生日,他与她相识五个多月,那时的愿望是希望小同桌天天开心。
十八岁生日,他与她天各一方,没有快乐。如果快乐很难,那他祝她可以自由。
十九岁这年重逢,她拿出一个相框,里面是确定关系那天送的满天星,被做成干花,可以永久保存。
拆开背板,铺了张从正面可以看到的牛皮纸,和一封信。
端详好一会儿,许翊才把信取出来,放在手上细细摩挲。
“等……等一下!”
刚想打开,就被阻止。
苏月把点了蜡烛的蛋糕放下,温柔的烛光勾勒她微红的面容,“那个,你私下看好不好,当着面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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