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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和鸣四个大字跃然纸上,陆清恒一时间没有回话,文帝也没怪罪。
“你这么急匆匆的进宫来,是为了柳家那丫头。”
完全的陈述语气,陆清恒也少了客套,直奔主题。
“皇上曾说免了阿茹的参选,可礼部草拟的名录上,阿茹的名字赫然在列。”
“你倒是上心,礼部的草拟名录朕都还未见到,你倒是看见了?!”
这句话若搁在别人身上,就不是这么打趣的语调了,陆清恒忙一脸不自在的小声说道。
“臣逾矩了,还请皇上责罚。”
“到底是年轻,就是沉不住气,按制让柳月茹参与大选,朕可以给你们名正言顺的赐婚,若是不参选,那理由必然得是她有不足之处,你若真的爱重她,竟然舍得她背负不好的名声?”
“皇上思虑周详,是臣错了,方才进宫听人议论,还以为……”
“以为什么?!
朕答允了你的事何时变卦过,在你心里朕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屋外守着的云麓听着里头父子俩有来有往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听到文帝这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赶忙缩了缩脖子装鹌鹑。
耐着性子陪着文帝用完膳,又伺候着净水拭面,亲自扶着文帝歇下,陆清恒才出了静心居的寝殿大门。
云麓迎上前递过叠的整齐的崭新披风,讨好的说道。
“皇上特命司衣局新制的披风,世子殿下,皇上一直挂念着您呢。”
“有劳云公公了。”
伸出双手接过披风,扭头对着紧闭的屋门深深一拜,满眼感激的一笑,“臣多谢皇上。”
当着云麓的面,陆清恒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换上了新的才离开。
那换下来的披风云麓摸了摸,略带几分可惜的对着身边的小太监说道。
“拿去烧了,拿远些,别呛着皇上。”
这披风是镇北王从北境带回来的,是狄戎的特制布料,做工一看便很是用心。
文帝这是处处都在同镇北王较着劲,尤其是在世子殿下身上。
陆清恒打马赶到陆十的宅院,用特制的骨笛吹了几声。
柳月茹穿着小莲的丫鬟服饰,在小莲的掩护下从角门溜了出去顺利见到了陆清恒。
“如何?皇上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将披风一把扯下扔到一边,陆清恒慢条斯理的拿过帕子擦了擦手。
“他还能存何心思,无非就是想看我在他面前露出弱势之姿,恳求于他。”
这狗皇帝怕不是个抖S吧?就这么喜欢虐自己这个最见不得光的儿子?!
“听闻定南王父子俩在军营大打出手,可是孙姑娘假死成功了?”
其实说是假死,也离真死没差几分了,孩子已过三个月又是受外伤导致胎死腹中强行生产下来,这样的重创对于这个世界的女子而言,几乎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幸好胡大夫救治有方,吊住了她一口气,凭着假死出殡才有后话。
“他安排我发现孙氏,并借我之手让孙氏进了定南王府,想看到的可不仅仅只是父子相争。”
陆清恒重生回来的节点,孙婵娟已经成了定南王的侧妃,若是再早些,便还有别的办法,可惜如今这样一来,孙婵娟以后再也没了做母亲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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