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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篁二,谢益凡不知为何感觉陌生了许多。
他赶忙从篁二手中接过盛满热水的铜盆,侧过身子就想把篁二迎进屋内。
“前辈大可不必,你先请进。”
说着,谢益凡转过身想先把铜盆放下,但刚走两步却发觉了什么转回头来,才发现篁二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谢益凡连忙放下铜盆,走回去对篁二说道:“前辈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们先进去谈如何?”
篁二低下眼眉看向地面,一会后才故作潇洒般抬起眼睛看向谢益凡问道:“公子,之前您对奴的承诺,可否做效?”
听到这个疑问谢益凡眼中也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回答道:“自然做效。”
“全部吗?”
篁二追问道。
“全部。”
听到谢益凡这个回答,篁二眼神里似乎恍惚了一下,随后道:“那,公子为何要拒绝奴的服侍呢?”
“益凡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前辈,自然不能让你来服侍晚辈益凡,这并不是益凡嫌弃或者背叛之前的承诺,而是不想这般。。。侮辱你。。。。”
“侮辱吗。。。。。。”
篁二地下头去,声音中有些苦涩之味在。
“前辈,益凡知道你还有太多疑问与不安,不如你先进屋,益凡再和前辈细说下。”
谢益凡真诚地说着,眼神中没有其他什么情绪在。
但篁二却摇摇头,随后转身抬头看向夜空后说道:
“好久没有赏月了,公子可否陪奴走一走。”
赏月?
谢益凡抬头朝黑幕苍穹看去,只见大半天空中乌云密布,远处天际中还不时传出蓝光电幕。
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当然也不是不能赏月,还有一小半天空中并没有全被乌云覆盖,并且那轮白玉盘就在这边的苍穹中,在云层下忽隐忽现。
再度低头,只见篁二已经走远几步,没办法谢益凡只得跟上。
“前辈!你想。。。去哪呢?”
跟上篁二后谢益凡卡顿问道。
篁二没有回答谢益凡的话,独自沿着小道继续走着。
虽然此时净道山夜景上比不上雷公山那般热闹明亮,但在点点高挂的灯笼照射下,行走在小道中也有一番意境在。
走了一会,感觉就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的谢益凡主动寻找话题聊道。
“前辈,守庙人据点就在净道山,那你对净道山应该很熟悉吧?”
“前辈,今晚空气好闷,觉得今晚会下雨不?”
“前辈,我看前面那座亭子挺不错的,我们就在那休息坐下一起赏月赏夜如何?”
“对了前辈,你原来是叫什么名字呢?篁二这个代号不能用了不知道该用什么名字来称呼你呢?”
。。。。。。
一路上,谢益凡的尴尬之色愈发浓重,无论他想寻找什么话题,哪怕是询问正事,篁二也如同当他不存在一般一直继续走着,如同一具没有意识只能机械般行动的肉体一样。
看到这谢益凡也很是郁闷,感觉他每次都捉摸不透篁二的行为,上一次在雷公山那里也一样。
就这样在走了许久,山间狂风骤起时,两人便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
小心翼翼走到崖边往下看去,只见下面一片黑暗,看不清崖底有多深。
见此谢益凡暗暗吞咽了一口水,目光偷偷瞥向站在崖边眺望远方的篁二身上。
“谢益凡。”
也许是感知到了谢益凡的目光,篁二保持原来姿势突然对谢益凡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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