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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若只看表面,这也只不过是一次邪种为祸,可细思之下,却让人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同样的,身处茶楼酒肆的人对于这些事情也是议论纷纷。
他们手中并未有绘制的地图,但经过流言蜚语的不断来往,大概也能知道何处又发现了邪种。
这种热闹的场景与之前不同,之前的热闹是有秩序的,但此刻的人声鼎沸却显得有些混乱了。
此间,来自于司仙监的马车从西归来,沿着城门进入城中。
在抵达天书院门前的神道之时,季忧挑起门帘,从马车的车辕之上跳下。
虽说只是在先贤圣地呆了大半年,但若是连天道会一起算上,他差不多已经离开一年了。
这一度春秋对修仙者而言自然短暂如白驹过隙,但季忧还是有种离开许久的感觉。
没有孽徒抢银子了,每日想着这么多月俸该怎么花才能花完的曹教习一定很痛苦。
还有如龙仙帝,揣着怀中的钱袋子太鼓,一定硌的他有苦难言。
季忧想起他们两人就有些心疼的慌,于是迈步走上了神道,朝着山门而去。
其实关于季忧出了先贤圣地的事情,近些日子已经隐约有人开始流传了。
只不过因为邪种之事关系甚大,这个消息才淹没在了议论声之中,不然的话,此时定然会有人聚集于天书院门前,看一看他是否真的在先贤圣地待了大半年却仍是通玄境。
季忧此时沿着登仙白玉台旁边的路,朝着曹劲松的院子走去,伸手推门。
让他意外的是,院子里坐着的不是曹劲松,而是外院的丁昂丁教习。
丁昂此时正在院中与马致远马教习喝茶,聊的也是关于邪种一事,此时看到季忧,忍不住眼神一怔。
整年未曾相见,再次遇见确实是会让人恍惚的。
“季忧……?”
“是我,二位教习怎么在曹教习的院子里?”
丁昂凝视着他,许久之后才回神开口:“额,曹劲松培养弟子有功,根据院中的指示,我原本那个院子换给他住了。”
季忧看了一眼丁昂:“所以丁教习被换到了这个院子?”
“是……”
“曹教习这样做有些嚣张了,简直就是简直巧取豪夺。”
季忧忍不住皱起眉头:“丁教习给我些银两,我帮你去教训他一下。”
丁昂与马致远对视一眼:“额,还是算了,你爷俩儿的风格我们都很清楚。”
眼见着丁昂不愿意花钱让他做孽徒,季忧也没有坚持强买强卖,于是问清楚了曹劲松现在所在的院子便转身离去。
丁昂与马致远一直将其送到门口,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思量许久之后忍不住对视一眼:“传闻不假,季忧确实还是通玄。”
马致远咽了下口水:“为何不出手试他一试?”
“我与他又无私仇。”
“曹劲松嚣张不已不就是因为他这个孽徒?”
“这倒也是,不过我身为教习,总犯不着跟一个小辈过不去才是……”
马致远看了丁昂一眼,心说不敢就说不敢,没什么丢人的,实际上他也不太敢。
因为天书院的人几乎都知道,季忧的修行一直都有古怪。
这种古怪很大可能源于他的炼体方法,以至于他不但同境无敌,而且还能越境对敌。
丁昂与马致远都是融道上境,按道理来说碾压一个通玄境是没问题的,但一想到这个通玄境是季忧,他们又会觉得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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