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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去哪儿?”
“梅岭。”
“去干嘛?”
“参加一个和尚的葬礼。”
“去多久?”
“快则一周,慢则一月。”
“葬礼拖到一个月,大和尚渐腐的金身,会痛恨你的。”蕾蕾轻而易举地戳破某人的谎言。
易天行手掌放在易朱的胖脑袋上,享受着儿子头发的丝质感觉,嘿嘿一笑没有回答。
小易朱厌恶地扭扭脑袋,对蕾蕾说道:“妈,易天行肯定又是要去打架,他又不带我。”
易天行怒斥道:“一个月不见,现在居然敢喊老子的名字了!”
邹蕾蕾怒喝道:“吼什么吼,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是我让他喊你名字的。”
易天行心头一阵酸楚:“得,如今你们是共同阵线的,我是孤家寡人。”反唇相讥道:“估计某人不是这个念头,只是怕天天被人喊妈,把自己喊老了,所以先从我的称呼下手。”
蕾蕾生气了,拉着易朱就走。
易天行看着她母子二人渐行渐远,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气氛不是很好,因为大家都很厌恶被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造成别离。
易朱摇摇脑袋,心想自己爹妈都不是凡人,怎么尽玩这些凡人夫妻的小吵小闹?恁没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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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秋,天高气爽,叶绿尚存,清风已至,秋意渐弥,离人不惆怅。
省城一处僻静处,数人正在告别。
“保重。”叶相僧合什低首道:“若事情难了,我便来。”
易天行静静道:“一切都在掌控中,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你千万别来,你要是来了,这事情只怕会更复杂了。”
易朱有些累了,蕾蕾把他抱入怀中,看着易天行,轻轻说道:“打不赢了就逃回来。”
易天行笑了,从她肩上取下易朱的书包,说道:“嗯,知道了,就像珍妮对阿某说的那样。”
邹蕾蕾轻轻拍拍易朱的背,笑道:“run,forrest,run!”
……
……
她接着抱怨道:“易朱还是这么沉,吃的不多啊,怎么就是减不下来体重。”
易天行也是很恼火,却没什么办法。
“对了,五号的时候,他们的班主任老师要去墨水湖家访,是晚上,你记住了。”易天行想到这件事情叮嘱道。
邹蕾蕾点了点头。
“ok,我去参加葬礼去了,诸位拜拜。”
易天行一挥手,身边却没有轰鸣欲行的火车,也不是飞机场。
他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整个便化作一道淡如清烟的身影,刹那间消失在省城中。
邹蕾蕾看着他的身影,忽然说了一句话:“以前很讨厌自己不是平常人,现在却很厌烦自己太过平常。”
叶相僧微笑不语,知道这妮子想的什么事情。
蕾蕾叹道:“如果我也会打架,估计他会轻松许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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