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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柔猛然瞪大眼睛,坐直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好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
*
第二天一早,战祁是在窗外刺眼的眼光照射下醒来的。
眉头深深地簇成一团,他抬手搭在额头上,闭着眼想从床上坐起来,然而刚一起身,一阵锐痛就深深的传来,他脑子一晕,又重重的躺了回去。
“祁哥,你醒啦。”
耳边传来了女人娇软的声音,可是却不是宋清歌的,战祁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竟然没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只是条件发射的瞠开了双眼。
姚柔正坐在床边娇笑着看着他,战祁刚睡醒,一双眼睛又急又凶的盯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一样,厉声质问:“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祁哥你真讨厌,喝醉了,昨晚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啊?”姚柔娇嗔的瞥了他一眼,一脸的幽怨。
战祁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拔高声调道:“你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怎么了?”
姚柔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你真不记得啦?”
他只记得自己昨天离开公司以后心情抑郁,于是就去银樽喝了不少的酒,隐约好像记得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推门走了进来,之后自己迷迷糊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都不大清楚了。
他该不会是喝醉酒之后又跟这个女人……
一想到这里,战祁顿时懊恼的咬了咬牙,他之前还跟宋清歌再三强调过,以后除了她绝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可是现在……
他越想越烦躁,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自己好像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这才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去。
“不记得了,你说吧。”战祁微微眯眼,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编出什么鬼话来。
“就是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然后你说会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啊。”她说完还眨了眨眼,一副纯真的模样,“你不会真不记得了吧?”
姚柔虽然有心想说他俩昨晚发生关系之类的话去蒙他,但她心知自己的谎言一旦被拆穿,那么战祁绝对会整死她,所以她到底是有贼心却没贼胆。但是如果只是这么说,那战祁就未必能分辨出真假了。
毕竟人喝醉酒之后说了那么多话,断片了哪还能想的起来自己究竟说过些什么?
战祁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我说过这种话?”
“你看你果真是忘了吧!”姚柔说着便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抽抽搭搭的说道:“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都是我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你说宋清歌根本就不懂得你的心,还说你下午要去桃城出差两天,很不放心她。”
她这些话立刻勾起了战祁的回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是跟她说过这些。这么一想,他觉得说让她留下什么的,到也不是没可能。
可他现在怎么可能再给她留在这里的机会?
战祁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一点都不留余地的冷声道:“昨天我喝多了,说过的话自己也记不起来了。如果我真说过,你就当醉话吧,我没有让你留在这里的想法。”
姚柔没想到几天不见他就变得这么无情,顿时慌了手脚,眼看他往衣帽间走去,脑子一热,脱口说道:“既然你下午要去桃城,那不如我留在这里帮你看着宋清歌怎么样?你不是说她这几天休假在家吗?我帮你看着她,如果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联系,我立刻向你汇报,好不好?”
战祁的脚步一顿,转过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她,“我为什么会需要你帮我看着她?”
姚柔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小声道:“我……我只是觉得,她有那么多追求者,而且又住在你的房子里,如果和男人不清不楚,有损你的颜面而已……”她说完,又怕自己的话站不住脚,连忙道:“祁哥你放心,我就只是在你出差这几天留在这里,等你一回来,我立刻就走。”
她的话倒是让战祁有些迟疑,的确,他一离开家,这座房子里的人就只剩下那几个看着宋清歌长大的家佣,如果她背着他搞点什么小名堂,那些人保不齐也会包庇她,为她说话。
这么一想,战祁倒觉得把这个女人留在家里几天也未尝不可,正好他这几天因为那个该死的宋清歌烦躁的要死,把姚柔放在这里,权当给她添堵了。
既然不舒服,那就要两个人都不舒服,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心里不痛快?
报复般的想法涌上心头,战祁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姚柔刚要笑,却听他又冷声警告道:“让你待在这儿几天可以,但是有什么事情你必须如实给我反馈,还有,我让你留这几天,只是为了让你看着她,对于这一点,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不许去找宋清歌和我女儿的麻烦,不然的话后果你知道。”
他声色俱厉的样子让姚柔打了个寒颤,忙不迭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战祁这才转身向衣帽间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眯眼,“你身上的裙子,哪儿来的?”
姚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讷讷的指了指衣帽间,“我的衣服昨晚弄脏了,我看那里面挺多的,就随便挑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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