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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为何不跪？”

“不要叫傲慢蒙蔽了你的双眼，路西。”

神明如是言，以指尖挑起这造物的下巴，双目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波澜与情绪存在。

但神明的言语并未就此停止，而是继续道：

“现在俯首，承认你的过错，一切尚可以挽回。”

“我无错。”

路西菲尔摇头，以指尖捏住了神明的手腕，将神明的手一点点自下巴移开，站起身子道：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不认为我需要向着谁下跪，又或者是忏悔，认罪。”

神前最耀眼的晨星自然是光辉璀璨且自信骄傲的，更不必说于过去的无数年之中，那骄傲与自行本就是经由神明之亲手所捧起。

但，这并不是路西菲尔于神明跟前桀骜不驯的理由。虽然全知全能的主向来便清楚，这造物并没有其表现得那般顺服。又或者说在权势的日益增长之中，这造物亦在开始一点点脱离神明的掌控。

而这一切恰是霸道且任性的神明之所不能容忍。

既是如此，不如毁灭。

只不过就某些方面而言，神明却又觉得自己似乎足够仁慈，所以方能够容忍这造物一次又一次的忤逆，甚至是将选择一次次递到这造物跟前。但很可惜的是——

“莫要叫吾失望，路西菲尔。”

神明呼这造物的全名，璀璨的金眸之中分明倒映着这造物的脸，却又似乎什么都不曾倒映，唯有一片冷漠与寒凉。

指尖握紧，甚至是隐隐泛白，无有丁点的血色。但路西菲尔仍是骄傲的，面色沉静，唇角有浅淡且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意勾起，恰如同往常一般，完美且无可挑剔。

“如果您是指向着弥赛亚下跪的话，那么抱歉，我做不到。”

于是神明再度掐住了路西菲尔的下巴，开口做出提醒道：

“你的一切皆是由吾所赋予。”

既然可以赋予，那么自然可以收回。

神明之话语自不是在危言耸听。

但，路西菲尔却是忽然哂笑。神明之最完美的晨星笑起来自然亦是最完美的，但不管是那目光还是那笑容，却又似乎并不为神明所喜。又或者说，神明之所想要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笑容。

所以，果然是当被舍弃了吗？

神明于内心深处如是言，却并没有给出那答案。

可是路西菲尔接下来的话语，却似乎抛弃了所有乖顺与柔和的假象，开始显露出峥嵘来。

“这并不是你之所折辱我的理由，耶和华。你其实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不是吗？”

“所以接下来你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