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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兰,这是你逼我的!”
安平伯爵府。
安平伯夫人客客气气地把林氏请到花厅来,李雪樱自躲到安平伯府后就不曾回陆家,陆枫来过数次,两人不欢而散。
李雪樱也知道回去会被罚,谢昭兰都被罚去田庄,她是主犯也免不了,安平伯也尝试着给陆枫说情,刚起了头就被皇上训斥。
陆念青是皇上亲外甥,疼得如眼珠子似的,他子嗣不丰,儿女难养活,格外疼外甥,“朕没下旨降罪你家嫡长女,已是格外开恩。安平伯,你也该好好管教管教家中子女,免得有一日再惹出塌天大祸。”
安平伯一把年纪被年轻的帝王不留情面的训斥,脸都红了,回家迁怒李雪樱,若不是安平伯夫人拦着,他都把李雪樱撵回陆家。
安平伯夫人也知道出嫁女在娘家住十余日会被人说闲话,可她毕竟心疼女儿,丑事也传遍京都,她也只好厚着脸皮把女儿留下来。
“亲家夫人,雪樱犯了大错,这几日被她父亲重罚,日日跪祠堂反省,她知道错了。”安平伯夫人也自知理亏,说话也没那么有底气。
林氏叹息,“枫哥儿失了翰林院官职,老爷和我心中都不是滋味。可事成定局,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只当是一次教训。雪樱性子直爽,年少轻狂,难免会有意气之争,她若知错能改,日后不要再犯,也是一件好事。”
安平伯夫人暗想,这陆家大夫人果真是如传闻那般仁善,这事若发生在她家,早就写好休书,把儿媳赶出家门。
“亲家夫人大度,我……惭愧啊!”安平伯夫人说,“是我没教好女儿,给陆家添麻烦了。”
林氏暗忖,你何止是没教好女儿,你女儿简直就是灾星,一点教养都没有。
“我家嫡女也是娇惯得厉害,脾气是一等一的骄纵,我们当母亲的也是为难。”林氏随和,做出苦恼的模样,“雪樱还怀着身孕,不知近日身体如何?”
“她身体尚可,亲家夫人,我带你去看雪樱吧。”
“好!”
安平伯夫人带林氏去李雪樱的院子,穿过抄手游廊和大花园,李雪樱的院子就在前方,早有婢女前来通报。
春桃扶着李雪樱正要去前厅见林氏,刚出月门就看到他们过来,李雪樱故作柔弱地倚着春桃,正要行礼。
林氏说,“你怀着身孕,礼就免了吧。”
她恨不得撕了李雪樱,闯了祸就躲回娘家,不见踪影,还故作柔弱,逃避责骂,看她红光满面,怎么像是被罚跪祠堂的。
李雪樱也学乖了,知道认错,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说,“母亲,都是雪樱的错,是我连累夫君,我怕父亲和母亲责怪,又怕夫君埋怨,寝食难安,大夫说要保持心态平静,情绪要稳定,否则会影响胎儿,我也喝了五天的保胎药,就怕有意外,这才不管回家。”
这是安平伯夫人教她的手段,拿孩子当挡箭牌,不管怎么样都是陆家的长孙,陆家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害了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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