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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流光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正如宋公子所说,即使大祭司最虚弱的时候,你我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她身受火毒,毒发之时不能离开那间冰室,如果我们只是合力从她那里抢夺一样东西,然后逃走,却也并不是不可能。”
“靖王如果真的这么做,那就必须放弃你在银翼铺下的一切计划,立刻撤离。大好的时机功亏一篑,难道靖王不觉得可惜吗?”
流光倨傲一笑:“天下就在那里,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可是蔷薇的愿望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就再难达成。蔷薇的愿望,就是本王的愿望!”
蔷薇心头一跳,一股融融的暖意发自心田,蔓延至四肢百骸。流光的这几句话,与她写在荷灯上的那个愿望,何其相似?
宋雨前沉默片刻,忽然低低念道:“愿君所愿,求君所求。”
“你怎么知道?”流光声音转厉,急声追问。
蔷薇怔住,流光问那句话什么意思?听他的语气,分明知道自己在荷灯上写了些什么,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宋雨前的声音温和的响起:“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但是靖王的计划,我同意了。”
知道他们的谈话很快就要结束,蔷薇脖子一缩,轻手轻脚的退回房间。
刚在椅子上坐了没一会儿,敲门声就笃笃的响了起来。
敲了两下,房门应手而开:“怎么还没睡?”
“那个,吃多了,有点积食。”蔷薇眼珠骨碌碌转动,抛出自己能想得到的第一个借口。
说完以后,连自己都觉得好烂。
“是吗?”流光笑的一脸狐狸样:“我还以为是听墙根听上了瘾,所以才睡不着呢?”
蔷薇的脸一红,站起身瞪着流光不依的叫:“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面!”
流光走到桌边坐下,极顺手的把蔷薇拉进自己的怀里:“前车之鉴,怎么能不特别小心?现在,恐怕只听呼吸声,我都知道是不是你。”
当初流光与陆霖修在暖阁中谈话,蔷薇被春枝算计送点心过去,流光明知门外有人,却只以为是普通侍女,说出了那句逢场作戏,让蔷薇心灰意冷,萌生去意。
如今再次相逢,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蔷薇的神色暗了一暗,虽然明知流光心中定然不是那么想的,可是当时那种情境之下,这四个字真的伤人不浅。
“我知道你肚子里有一堆问题要问,我可是特意过来解疑答难的,你要不要问?”知道蔷薇想到当初的事情心里不好受,流光浅笑着扯开话题。
“你和雨前商量的计划,是不是很危险?”蔷薇紧紧盯着流光的眼睛,不许他撒谎。
流光眉头挑了一挑:“所谓危险,不过是没有算到而己,如果计算的周密,自然就没有危险。”回答了,也等于没有回答。
“流光……”蔷薇不依的轻叫:“你自己也说大祭司武功高的出乎你的想像,怎么可以这样样硬来?如果要你以身涉险的话,我们现在就离开银翼,我不要那个慕容家徽了!”
“你为了这样东西吃了那么多苦,如今就在眼前,怎么又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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