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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手玩家的恩黛此刻正在兴头上,她迫不及待朝赫斯塔抛了一堆问题,赫斯塔也一一作答,然而不知怎么回事,这一次的恩黛仍和上一回一样,没几个问到了点子上。
“接受现实吧,”维克多利娅拍了拍恩黛的肩膀,“每个人的新手运气只有一次,用完了就是用完了。”
“我一直在兢兢业业地提问诶,”恩黛并不气馁,“你就一直在旁边摸鱼,还笑我!”
“我怎么摸鱼了,我只是在思考。”
“那你思考出什么了?”
维克多利娅神色如常地往后仰靠,她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低声道:“……如果没有‘献祭’情节,我倒是有个很合这个谜题。”
赫斯塔好奇道:“什么呢?”
“一座……战时的孤城。”维克多利娅回答。
在座者已经有些人明白了过来,特里莎则最早意识到维克多利娅在说什么,她并不点破,只是默默听着。
维克多利娅两手抱怀:“一开始,大家还能正常饮食,后来因为粮食短缺,一些人开始偷食同类的尸体,再往后,人相杀,人相食……等到这样也无以为继,孤城就变做死城……没有人,能独自活下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格雷当即鼓起了掌,“妙啊。真是既出乎了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下一题下一题!”唐格拉尔起身要去抢赫斯塔手边的铃铛,“下一题我来。”
赫斯塔抢先一步将铃铛挪到了唐格拉尔够不着的位置,子爵干脆从座位上起身,大有一副不抢着铃铛不罢休的气势。
“恩黛,接着!”赫斯塔直接将铃铛抛向了斜对面的人。
“好嘞。”
眼看子爵就要跑到恩黛附近,恩黛又把铃铛丢回给了赫斯塔,如此来来回回几次,铃铛经手了恩黛、赫斯塔、维克多利娅、帕兰,就是没人把它交到唐格拉尔的手上。
“你们干什么!谜底都已经猜出来了!”唐格拉尔气得胡子都要翘了起来,“把铃铛给我!”
帕兰笑得腰都要直不起来了,“您这是在干什么呀,子爵……”
“维克多利娅的谜底确实挺合理,但那不是我的答案,”赫斯塔看向帕兰,“一个谜面可以对应多个谜底吗?”
“可以倒是可以,只要能自圆其说即可,”帕兰笑答,“我之前忘记说了,如果一个谜面对出了多个谜底,那么在场所有人都能得到奖励。只是要由法官——也就是我,来判断其他答案是否在逻辑上严丝合缝。”
唐格拉尔当场震怒:“这破游戏哪有这种规矩!”
“它现在有了呀。”帕兰眨了眨眼睛,她也拉开椅子,走到唐格拉尔座位的旁边,亲手为唐格拉尔倒了杯酒,“子爵呀,你要是想当出谜人,接下来两个谜题都给你行不行?回来吧,我们先等这个谜题结束了再说,好吗?”
唐格拉尔骂骂咧咧地就坡下驴。
当众人重新回到先前的游戏氛围,维克多利娅忽然看向迦尔文,“牧羊人看起来好像也有答案了?”
迦尔文有些意外地抬眸——他没想到自己的表情会被维克多利娅注意到。见此刻所有人都望向了自己,迦尔文眉头紧颦。
“……我的谜底同维克多利娅女士一样,也缺少了‘献祭’情节,而且还有点牵强……就不提了吧,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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