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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
君尧下朝后陪同江揽月和江母用了早膳,说是陪两人,其实饭桌上仅有君尧和魏母。
魏母心中发颤这顿饭就跟要了她老命般,席间君尧好奇地与她搭话,意外从中得到江揽月小时候的事。
当真看不出来她娇娇弱弱的身子,竟敢爬树掏蛋下河捉鱼,君尧眸子一闪,那样鲜活的阿月,他还未见过呢。
用过膳后,魏母寻了借口离开宫殿,将空间留给两人,江揽月只是淡淡一笑,让如意跟着去,也省得不识路迷失。
“阿颜,你可是有话要和我说?”
江揽月浅笑盈盈地看着君尧。
君尧身子一顿,忽地叹息,果然瞒不住她:“是有一件事,你身子并无好转,我本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我怕你事后知晓更会心伤。”
那孩子他虽然并不认识,但到底是阿月的亲生骨肉,她向来重情义,要是知道那孩子不在了,恐怕病情会加重。
江揽月神情一愣,缓缓将茶杯放下,好奇看向对方:“什么事?”
她在世上在乎的人屈指可数,想不到还有何事能激起她的心绪。
犹豫片刻,君尧薄唇轻启:“我说了你别太激动,魏府方才传来消息,说是那孩子溺水湖中不治而亡。”
闻言江揽月神情一怔,似是不敢置信,君尧关切看她,生怕她受刺激再昏厥:“阿月?”
半晌后,江揽月眉心一蹙,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都是他的命数。”
前世若不是她暗中照拂,魏栩安怎能安然长大?
若计较起来,自己这个“儿子”
也算为她的死添砖加瓦,虽说他现在只有四岁,但江揽月终究无法释怀前世倾心对待,换来的是他的背叛。
也罢,死便死了,脏的也不是她的手。
看着江揽月这么淡定,君尧眉头一挑,试探道:“这孩子不是你生的?”
面对君尧直言提问,江揽月丝毫没想过替魏迟遮掩,她点点头:“不是我的孩子。”
“那孩子是寻了易孕的农妇与魏迟结合所生,魏家为了遮丑便记在我的名下,大夫曾言他此后注定再无子嗣。”
她的声音冷淡又带嘲讽,当初怪她识人不清,听信魏迟的花言巧语,竟连这样枉顾人伦的事都替他去筹划。
君尧眼底快速地掠过笑意,其他男人怎配让阿月为他孕育子嗣?就算要生,也能为他生。
君尧握住江揽月的手,轻柔地摩挲着,低声蛊惑道:“乖,朕身子好着呢,以后阿月想生几个生几个,我随时恭候!”
说完他忍不住畅想未来,以他们两人的资质,将来的孩子也一定是人中龙凤。
“大白天的胡说什么呢,也不怕让人听了笑话。”
江揽月红了双颊,不敢看向君尧,反倒惹得对方哈哈大笑,她越发羞涩了。
然仅有江揽月知道,她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梦中君尧在她死后不久,头发发白,瞳孔颜色也呈现暗红色,明显身子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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