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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没忍住开口提司彦这个人,也是因为她看到了希望,他腿能治好的希望。
别的医生都没办法,但她现在觉得薛琰可以。
“我会想想办法的。”秦孜留下这一句,才走了。
姜月这才关门,又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
没一会,薛琰围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刚谁来了?我好像听见你跟谁在说话。”
“秦孜来了。”
然后姜月就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下。
薛琰点点头:“也难怪她忍不住终于提他了,照理说,他那么大的人物,消息很灵通,不可能不知道我可能治好他的腿,他却没找过我,那肯定就是不愿意治。”
姜月道:“虽然只有那次简短的电话,也没真见到人,但后来我们倒是看了不少他的报道,都是商业上的事,大概也知道他生意上的处事方式是什么,也就多少知道他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他自己不愿意,想必秦孜说想想办法,也难让他愿意。”
薛琰道:“他们这明显有事,光是秦孜出车祸他到医院亲自守了好几天就知道不管他们有什么事、又是什么关系,他其实都是在乎秦孜的,那只要秦孜出马,就算也难,但我倒是觉得,最终他肯定会愿意的。”
姜月觉得有理,点点头。
*
半夜。
司家。
司父做了個噩梦,被吓醒了,然后睡不着,就打开房门,打算下楼坐坐,但却瞧见书房还透着光亮,他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过去,推开虚掩着的书房门,果然就看见他又看见他儿子司彦坐在轮椅上,书桌前,还在处理着文件。
自从他儿子坐上轮椅后,他儿子就成了工作狂,一个工作的机器,除非累到睡着,不然就不会睡觉。
他知道,他儿子是睡不着,用工作麻痹自己。
所以,并不是有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公事和文件,而是在忙碌当中,很多事他儿子就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了。
看自己儿子头也不抬,司父还是又叹了口气;“还是快去睡吧。”
司彦依旧头也不抬,没说这时候他还不累,睡也睡不着。
而就算他没说,司父也知道。
司父再次叹一口气,又看着他坐的轮椅许久,才又劝:“那个薛琰医生真的很厉害,说不定真能治好,我们试试好不好?”
司彦仍头也不抬,却也回答了,还是那句:“不用,我这样挺好的。”
“哪里好了?!”司父终于开吼了。都十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又开吼这个儿子。“你现在还像个人么!让你结婚你不结婚,让你治腿你不治腿,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我们家要个工作的机器做什么,你妈要是在天上看见了,她能好过?”
司彦终于抬头了,直直看向司父:“爸,你能让妈回来么?你要是能让妈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司父老眼瞬间就红了。
他老婆可怜啊。一件坏事没做,因为心脏病,家里都捧在手里,生怕磕到碰到,平时话都不敢跟她大声说,就想她能一直好好活着,就算有心脏病,也能活到七老八十,结果就那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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