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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不说他和母亲难受,甚至都没有什么姑娘愿意嫁到他家里来。家里穷不说,哪个姑娘情愿一进门就服侍一个病老太太和一个疯子哥哥?
邓通天怕萧凡尴尬,忙即主动提起话头,说道:“萧先生,你说你这次来庆南,是想钓一条鱼,请问你想钓条什么样的鱼?”
说到这个,邓通天也有些好奇。
萧凡万里迢迢从北方赶到这偏僻山区,要钓的肯定不是普通的鱼。
“玉蛟。”
“玉蛟?”
邓通天和燕东楼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显然他们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萧凡说道:“玉蛟是古书上的记载,据说这种鱼生活在暗河之中,浑身雪白,形状和蛟龙一样,体长三尺,性情凶猛。”
“这,这听上去好像是雪娃娃……”
燕东楼像是有点明白了,叫道。
辛琳忍不住问道:“雪娃娃是什么?”
“雪娃娃就是娃娃鱼的一种,就是躲在阴洞里面,浑身都是半透明的,一般不会出水。只有很少的时候会到瀑布下边去找东西吃……这种雪娃娃非常少见,我也是前年见过一次。去年和今年都没有见到。”
辛琳问道:“那你钓到过没有?”
燕东楼搔搔头,说道:“我钓到过娃娃鱼,很难钓……没钓过雪娃娃。”
“为什么?”
“因为雪娃娃比一般的娃娃鱼难钓得多了,它平时都躲在阴洞里的。娃娃鱼本来就很难钓……再说,我们这边都没人敢吃雪娃娃的,说那是阴河里的古怪东西,不敢吃。”
偏远地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传说和禁忌。
萧凡沉吟着说道:“根据我的推断,玉蛟应该就是你说的雪娃娃,可能是普通大鲵的一个变异品种。”
萧凡尽管是无极门传人,却并非不讲科学。他一直坚定地认为,作为某种神奇的预测术,相术占卜也好,风水堪舆也罢,肯定有着科学原理。只是这种内在的联系,暂时尚未被找到而已。
有关玉蛟脑的功效,事实上和普通大鲵的药用价值有许多相通之处。因为玉蛟生活在地下水中,受污染更少,捕食的猎物也大多是暗河里的鱼类和蛙类,按照道家的说法,是汲取了更多的元阴之气。
炼制“乾坤大还丹”,讲究阴阳调和,乌阳木是至阳之物,玉蛟脑算得是至阴之物。
辛琳秀眉微蹙,问道:“你以前没有钓过雪娃娃,有把握吗?”
燕东楼便迟疑起来。他是个实诚人,以前没钓过雪娃娃,就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了。况且雪娃娃确实异常难钓,燕东楼因为想要检验一下自己的钓术,曾经钓过雪娃娃。本来已经上钩了的,最终却被雪娃娃咬断了鱼线,功亏一篑。
“实话说,萧先生,辛姑娘,我也没有什么把握。这样吧,我明天去乌鸡寨见见向老,看他老人家是不是愿意出山,如果有他亲自出马,那就有把握得多了。”
稍顷,燕东楼诚恳地说道。
听起来,这位向老的水平,犹在他之上。
“好,那我们明天一起去拜访向老。”
萧凡点头允可。
这雪娃娃既然如此难钓,多一位高手出马,总是比较保险些。
当下又聊了一些其他话语,天色渐晚,邓通天邀请大家一起去他家里吃晚饭,将他珍藏的药酒拿了出来,请萧凡品尝。这种药酒浸泡了许多苗**有的草药,对于大补元气确实颇有功效,萧凡喝了不少。饭后,邓通天又向萧凡请教有关导气之术的疑难,萧凡并不保守,一一给他指点明白。邓通天豁然开朗,再次拜谢,态度益发恭谨。
当晚,萧凡和辛琳就在邓通天家里安歇,安排的一间房。在邓通天看来,孤男寡女万里同行,萧先生和辛姑娘的关系,那是明摆着的。
在止水观,萧凡和辛琳也是同室而居,自不会有何异议。
等邓通天夫妇离去之后,辛琳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给燕西楼把脉?”
萧凡轻轻摇头,说道:“燕西楼的脉,不是那么容易把的。”
辛琳双眉微扬,带着征询之意。
萧凡却没有再说,似乎有些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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