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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是真后悔啊,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如果我前两天没有这么手贱把马道长给削了一顿,那么今天跟踪刘望跟山鬼王这件事简直是轻而易举。
现在靠着我跟羊俊良这俩废物蛋子跟住他们,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光是这么一个迷阵就立刻给我整焦虑了,毕竟奇门遁甲每一秒都在变化,生的机会只有两成,死的机会却有足足八成耶!
要是万一我们俩一不留神走错了门,里面还不知道有啥玩意儿等着我们,那可真是一把刀悬在了脖子上。
整不好就被咔嚓了。
我怀揣着一点点侥幸的心思问,“师父,如果不小心打开‘开门’呢?”
那岂不是大吉大利,恭喜发财啊。
但是马道长残忍的话很快就传了过来,“那我不知道‘开门’会将你们传送到哪里,可能是太平洋也有可能是非洲吧。”
悬着的心彻底死翘翘。
现在只能按照马道长说的依靠那些蛇来破这个破阵。
真是无语,那俩死玩意儿怎么就跑的那么快呢!一眨眼就看不见鬼影,整不好等我们俩好不容易破了这个八卦迷阵找到它们俩的时候,黄花菜都得凉了。
我重新回到院子里,转悠了两圈有些着急,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对着那片菜地下手啊。
更何况这蛇有没有毒另说啊,万一我好不容易才抓住,结果它咬我一口,我不彻底嘎嘣脆了。
我看见靠墙有个梯子,于是跟羊俊良说,“一会儿咱们俩爬房顶上,用火把那群蛇给熏出来,让它们无处可走,只能跑屋里。”
“你是不是以为蛇不会爬墙?”
“……”
羊俊良蹲在地上,从包里掏出个僧帽,“我做个罩网,先抓一只看看能不能行。否则再多的蛇跑进去也是白费,说不定还会惊动袁玉麒那个狗杂种。”
我赶紧把桃木剑递给他,他十分利索的把僧帽给绑在桃木剑的顶端,然后又往僧帽里套了一圈钢丝,这才让临时做的捕蛇网有了几分支撑力。
但是谁们家正常人会出门随身带钢丝啊,于是我问,“你随身携带钢丝干什么?”
羊俊良面不改色的开口说,“我原本是想如果是谢鸿桢害死了我师父,我就直接用钢丝做法,把那老秃子的脑袋给削下来,把他给大卸八块!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这是钢丝降,是东洋术中最歹毒的一种。”
“要用钢丝混合壁虎血,尸液,活蛆……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尸液吗?是尸体腐烂后流下来的脓水。除此之外还要用蜘蛛蜈蚣毒蝎子晒干碾成粉浸泡四十九天,然后灌入空心钢丝之中……”
这话听的我毛骨悚然,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赶紧出口打断他,“可以了,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要吐了。”
“哼。”羊俊良冷笑道,“我当是真的想跟他同归于尽,不过没想到害死我师父的竟然是袁玉麒!这玩意儿用他身上也是一样的。”
“羊兄,如果之前我有啥不对的地方,还请你见谅,我绝对不是冲你哈。”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几步,尽量离他远了点儿,心里寻思我没啥地方惹到他吧?
还好这小子走的是正道,否则那真是一大祸害。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报仇心切罢了。我不会害好人,那样我师父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
羊俊良说完之后,利索的朝着木架子上的一根黄瓜罩了下去,那速度快如闪电。
还没等我看清楚呢,他就朝着屋里一甩。
有道细长的残影被甩进屋里,只听啪地一声再也没了动静。
我赶紧进去看,只见刚才那条蛇刚进入法阵,地上的八卦就缓慢的转动起来,那条蛇被摔懵了,慢悠悠的往前爬了几步。
只见下面极速转动的八卦突然停止,箭头落在‘离宫’上,此乃‘景门’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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