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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玉成正要想法子让柳俊也难堪一下,就见他的秘书肖志雄急匆匆跑过来。
“严主任,柳主任,枫林公社昨晚又发生盗采煤碳的社员与七一煤矿护矿队械斗的事情,有好几个社员和护矿队员受伤,其中一个伤势挺重,送到台山区医院抢救去了……”
“啊,伤得那么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严玉成吃了一惊。
《论语·乡党第十》记载:厩焚。子(孔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
柳俊暗暗点头,严玉成不问盗采,先问伤情,果然有圣人遗风。
“现在还不知道。”
“你马上叫司机开车过来,我们去台山区医院看看,要不行的话,就转到县人民医院来。”
“好的……”
肖志雄又急匆匆转身跑了。
严玉成与柳晋才对视一眼,都是神色凝重。
不一刻,吉普车到了。柳晋才说道:“要不,我也一起去看看,顺便了解一下台山区‘大宣传大讨论’的进展情况。”
“嗯,也好。”
吉普车绝尘而去,柳俊倒并未十分在意这事。所谓靠山吃山,作为一个煤碳资源丰富而社员又贫穷的农业大县,发生这种事不足为奇。在他的记忆中,盗采的情况只有越来越严重,到九十年代后,小煤窑更是遍地开花,每年死于各种煤矿事故的人都在两位数以上。如今这个事,放到十几年后,几乎是毫不足道,根本就无人会向县里一把手报告。是不是需要惊动乡政府的头头,都还要两说呢。
柳俊匆匆赶到老街,一个顾客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人儿子要结婚,女方提出要一台电视机做彩礼。他昨天就来过,很不凑巧的是,店里没有存货。他便说好今天一定要装一台给他。怕又给人家捷足先登,早早就来坐等。
这段日子方文惕和柳兆敏被柳俊逼迫恶补理论知识,也有些进步。毕竟时日尚短,还上不得台盘。操刀的工作还得柳俊亲自动手。
他俩怕柳俊端师父架子训斥,倒是勤快得紧,昨晚上就将一应配件分门别类摆放整齐,只等师父动手装配。
那客人见操刀的居然是一个小孩,不由大是奇怪。
“这是我表弟,跟我学修理,让他练练手。”
方文惕如此解释。一边说一边望柳俊。虽然是柳俊交待他这么说的,毕竟将师徒名分颠倒过来总是有些心虚。
“他行吗?”
客人不无疑虑。
“放心放心,一定行的。装好后我们会调试,调试没有问题你才搬走。”
柳俊不去理会,操起家伙就上。自然一切顺利得紧。
……
“爸,那个受伤社员的情况怎样?”
晚上回到家里,柳俊随口问起。
“嗯,比较严重,已经转到县人民医院来了。”
“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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