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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麟只觉得心力交瘁,他怎么就如此想不开,要让谢颂音过考核做医师呢?!
虽说这谢医师有本事,可与她共事也是真的辛苦、让人害怕!
这是第几回了?
仿佛只要她在,便总有些难以把握的事情,他提心吊胆,要担心别人死在谢医师手上……他做了两三年医正了,可过去日子悠闲,不似最近,七上八下,整日小心翼翼地哄着人……
他觉得谢医师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老虎,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饿了。
“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都在帮着她害我……”宁氏压根不信任他们。
徐青麟心里都觉得有点委屈,他都这么劝了,这位大娘竟还傻乎乎地不要命,谢医师的师父可是个狠毒之人啊,这些人真要一步一步将谢医师也逼迫成那不知人命可贵的恶毒大夫吗?
他特别生气。
“你可想好了,这性命是你自己的,错过了这机会,旁人可救不了你!”他都要急死了,“我们医署的止疼药效果一般,你这腹痛又极为厉害,只怕用不了多久你又会痛得满地打滚,到时候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是这医署的医正,我父亲乃是太医院院使,旁人说的话你可以不信,我说的你若是不信,便只好等死了!”徐青麟原本清风淡然的脸上都被逼出了些褶子,恨不得押着这人的脑袋给颂音磕几个。
这前因后果他也听说了!
谢二姑娘割腕而来,所以谢医师才会生气。
她知道袒护亲人,也算是有点良知,而这妇人手持婚书,确实是有逼迫之意,也不是没有错处!
在他看来,婚书虽重,不如人命重,任何一个东西,逼迫他人要了命就是不对的,何况谢家对谢二姑娘有养育之恩,生父既然已经死了,那一个姑姑而已,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谢侯爷,如今越俎代庖,她还有理了!
不知死活也就罢了,还跑到他面前来,让他瞧见!
人若是救不活,他会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宁氏咬牙不想求颂音,可很快,她发现自己的疼痛开始明显地加剧,不仅如此,竟又“噗”的一声,竟喷出一大口血来。
她有些怕了。
怎么回事,她难道真的要死了?!
“求……求你!”宁氏总算开了口,“救救我……我、我还不想死……”
“可以。写个供词吧,你写清楚了,将桩桩件件都列明白,一切好说。”颂音慢条斯理,“你是听了谁的话找我妹妹逞威风,又是打算利用我谢家做什么,还有……你那婚书,交出来,只要你写得够真诚,我保你今日不死。”
“我不会逼问你,你自己想清楚,东西呈上来我满意了,我再动手。”颂音说着,自己回医署坐下了。
宁氏大口大口地呕着血。
浑身发抖。
她只是来找月儿说些话,怎么就这样了!
整个人都慌了,徐青麟立即叫人找来纸笔:“你说,我替你写!你若要命,就快些,莫要隐瞒,谢医师是个聪明人,是真是假她心里有数的。”
“……”宁氏觉得自己痛得有些麻木了,“我说……我说……”
“是蒋家姑娘,她叫我来的……来给月儿送……送证物,她想让月儿和谢大姑娘斗起来……利用月儿将人赶出去……”宁氏觉得自己时间不多了,这会儿哪里还敢说谎。
那个谢颂音和谢盈月不一样。
谢盈月伤的是自己的身子,而这谢颂音……要的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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