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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娴儿拍了拍心口,心里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啊,早知道自己就不多管闲事了,他爱死不死,爱活不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再说了,就算救人,自己也不用亲自出面啊!
哎呀,这脑子,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正懊恼着,突然听到阵阵压低的笑声。
田娴儿:“……”
磨了磨后槽牙,“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恩?”
小喜身上的皮一紧,捂着嘴连忙摇头,含糊不清道:“奴婢什么也没看到,更没听到苏公子要对小姐您以身相许。”
被以身相许的田娴儿:“……”
“有本事再给你家小姐我说一遍!!!”
求生欲极强的小喜,感受到了森然的威胁和寒意,将自己的嘴巴捂得更紧了,“奴婢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更什么也没说!”
仿佛怕小姐不信一般,小喜比出三根手指头:“奴婢发誓。”
田娴儿满意了,伸手捏了捏小喜肉呼呼的小脸蛋,“小喜啊,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本小姐的戒尺可是很久没沾人肉了……”
小喜吓得,连忙将自己的一双手背到身后去,速度极快,好似慢上一步,她的手心便会吃苦头一般。
震慑住了小丫头,田娴儿松了口气。
可她忘了,当时在场的,不只是小喜,还有那些田夫人派来保护她的随从,最关键的是,还有一个对她惦记了很久的苏子慕!
胡同口,苏子慕立在那,望着伯爵府的马车远去,直到见不到车影了,方才抬步,往楚府而去。
苏子慕榜首一事,已然传开了。
如今差的就是殿试后,宣正帝亲自封为状元。
故而,门房的人老远看到他,连忙分头行事,一边进去通报,一边前去迎接。
迎接的下人在看到苏子慕时,狠狠的吃了一惊。
“苏公子,您这是……出什么事了啊?”
苏子慕是楚府的常客,府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无人不识,对他,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这苏公子有着文人的骨气,亦有着年少的傲气,更有着自身的洁气,虽然他的衣裳不精贵,也不是舒适的绫罗绸缎,只是再常见普通不过的布衣。
可每次,苏公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收拾的立立整整。
而眼下……
只见他以往月白布衣上东一块西一块的脏污,他的脸上和手上,亦是沾染了灰尘,虽然很有精神,但不掩其狼狈。
苏子慕摆摆手,避重就轻道:“来的时候遇到了些意外,没什么打紧的。”
下人:“……”
您遇到了意外,将自己搞的如此狼狈还这么高兴啊?这嘴巴怕是要咧到耳朵根儿去了吧?
不过想想将将新鲜出炉的榜首,下人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估计是得了榜首,高兴着呢。
苏子慕的确很高兴,但他高兴的不是自己得了榜首,更不是即将唾手可得的状元郎,而是,他有法子了,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再度见到她!
苏子慕去到正厅时,楚大人和楚夫人便先后得到消息出来了。
一眼,便看到其身上的脏乱,纷纷关切不已。
苏子慕笑着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子慕不负老师厚望,今日得春闱榜首,这些年,多谢老师的栽培,多谢师娘的照顾,子慕感激不尽,还请老师师娘受子慕一拜。”
说罢,重重俯身下去,额头抵在地面上。
楚大人和楚夫人对视一眼,夫妻俩齐齐上前,把人扶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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