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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下腹,他单手紧紧地捏着瓷瓶,骨节发白,手指发青,“萧予安,你想我暍下这东西吗?”
萧予安一时间如鲠在喉,眼眸扑朔,随后缓慢犹豫地点点头。
“好,那我暍。”不过说出四个字,却仿佛用完了晏河清所有力气,他的眼神终是黯淡下来,像燃尽的灰烬,挣扎过后只剩绝望,晏河清打开白色瓷瓶,猛地将瓶中苦涩的液体一饮而尽。
暍下后,晏河清紧紧盯着萧予安的双眸,似乎想将萧予安看透看尽,想将眸后的魂魄扯出,再刨幵自己的身躯,让他的魂魄好好地看看自己的不甘与绝决,“萧予安,为什么你会重生为北国君王,为什么。。。。。。”
四肢慢慢无力,晏河清的声音渐弱,不多时,他扶着额头摇晃向前倒去眼见晏河清要摔下床榻,萧予安连忙上前,将他稳稳扶住。
意识开始支离破碎,晏河清听见萧予安的声音,恍惚遥远,那般不真切,萧予安说:“我也不知道,也许。。。。。。
是为了遇见你。。。。。。”
瞧着晏河清已经完全陷入昏迷,萧予安长叹一口气,一声是叹不尽的迫不得已,再一声是道不完的无可奈何。
萧予安看见曾几何时的自己肆意地笑着,信誓坦坦地对晏河清说:“晏河清,你当我的贴身侍卫吧?我保护你,绝不让别人伤到你。”
而如今,他也算说到做到了。
但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以北国君王的身份护晏河清。
再没有以后,再没有第二次。
如若还有重逢之日,定是兵戈相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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