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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日一样,一旦如霜如雪出了状况,她身边除了唠叨不顶事的段妈妈,连个信得过的人都找不到。
元湘走到豆豆身边,苦笑道:“沅儿,你这么聪明,总该知道母亲送到我身边那两个丫鬟是用来做什么的,虽然还没有变成现实,可我一看见她们就膈应得很……”
豆豆拉着她的手,声音总算是柔和下来:“姐,不管母亲做的是什么打算,她们到了你身边伺候就是你的人,将来是什么样的前途还不都拿捏在你手里?何况除了她们,揽月阁还有那么多的丫鬟,就算是一个都不合用,你告诉祖母和母亲,另寻几个好使的不就行了?”
元湘知道是自己想左了,懊恼地揪了揪头发。
胖麦穗儿很快便提着一桶热水回来了,手脚利索地把元湘收拾得干净清爽。
豆豆从果盘里拿过一个大红橘子塞进麦穗儿的胖手里当作奖赏,让她出去找旁的丫鬟玩。
胖麦穗儿心里暗暗吐槽,她真被姑娘当成吃货小丫鬟了。
她揣着大橘子嘟了嘟肉嘴巴跑了出去。
元湘这才坐到桌旁开始吃饭。
豆豆看着明显比昨日憔悴许多的姐姐,对骚包男和顾朝都有了不小的怨言。
要不是骚包男这么贸然地上门,姐姐不至于措手不及。
要不是母亲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姐姐不至于这么难过。
就算婚事不成,公孙神医始终对元家有恩,对姐姐有恩,母亲这样简单粗暴地撕破脸皮让姐姐情何以堪。
然而想起昨日眉头紧蹙的爹爹和现在还躺在床上的祖母,豆豆对元湘也有了很多不满的地方。
不管祖母和爹爹对自己有多好,始终只有姐姐才是他们唯一的亲孙女和亲生女儿,她怎可以为了一个喜欢的男子就把他们抛在了脑后。
自从他们一家在京城里团聚,到现在也一个多月了,姐姐却从未主动去祖母的春晖堂里陪祖母说过一次话,她女红比自己强得多,也没见她给祖母绣条抹额做双鞋袜。
就算是自己那么蹩脚的针线,每年还给祖母绣几条帕子呢。
虽然每次都要被祖母打趣几句,可事后谁要是不经过同意碰了那些帕子,祖母还要发好大的火儿。
同样她也从没有主动去书房陪爹爹说过话,替他亲手沏过一次茶捏过一次肩膀。
虽然爹爹也常说自己常去书房打扰了他办公务,可哪一次也没见他真的把自己撵出来。
那些行为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可谁又能说不是一个女孩子发自内心的对亲人的关爱。
贵女们虽然也有一些功课要做,但日常并没有太多的事情,空闲的时间是很多的。
如果姐姐是关在屋子里读书画画弹琴下棋也就罢了,毕竟是她的性格使然。
让她最为想不明白的是,她大部分的时候竟然都在房间里发呆空想,因为对骚包男的相思浪费了许多和家人相处的时间。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即使是骨肉至亲也一样。
就好比这一次,姐姐迟迟不敢把她和公孙墨的事情告诉家里人,虽然是顾及女孩子的名声,但何尝不是因为她与家人很少亲密接触,与家人之间有一层淡淡的隔阂。
怎么也做不到全然的相信,做不到推心置腹。
她既然做了元家的女儿,元湘的妹妹,就有责任提醒姐姐几句,帮她化解这份隔阂。
她见元湘用完饭放下了筷子,轻声劝道:“姐,你以后多去陪祖母和父亲母亲说说话吧,别整日闷在房间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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