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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三人,面容相似,年岁相仿,正值不惑之年,他们头戴虎头兜鍪,身披鱼鳞甲,手执钩镰枪,背上斜挎一鼓鼓囊囊褡裢,不知内藏何物,三人目光寒冰刺骨,盯着徐子麟不放,仿佛要将他看个通透,气势汹汹,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压,徐子麟毫不畏惧,坦然应对。
周福见了,立刻跪地叩拜,西伯侯世子上前行礼,给足三人面子,三人含笑点头算是回礼,转而目光逐渐阴冷,紧盯着徐子麟不放。
“吾乃左庶长韩风,敢问阁下何人,来此作甚?”
三位将军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徐子麟心知犯下大忌,当朝律法豢养私兵乃是重罪,五人者杀,十人者诛,百人者灭其满门,至于千人,已足矣挑战皇权威严,因此,韩风等人如临大敌,守城将士倾巢而出。
徐子麟来此只为支援除妖堂,本以为一人行事不会招惹麻烦,却不料事态发展远超预期,埋伏在侧的亲朋好友,因义愤填膺纷纷现身,不听劝阻,结果惊动了韩国的左庶长,其后该如何收场,犹未可知。
既然事已至此,所幸打开天窗说亮话。
“徐某应齐人羡前辈之邀,特来此地助拳。”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齐人羡,天下第一堂掌座,大名如雷贯耳,韩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位将军闻听此言肃然起敬,面色缓和许多,正要上前搭话,却被芈有宝抢先一步,踮起脚尖对叔父耳语一番。
“徐先生可有信物?”
“事发突然,并无信物。”
韩风将军徒然问道,徐子麟坦言相告,当日事态紧急,二人分手甚是匆忙,只是相约新郑城内再见,可不曾留下任何信物。
“即无信物,可有人员引荐?”
徐子麟只能摇头,回想起来确是疏忽了,当时忙着死里逃生,忘记索要凭证,哪怕找个相熟之人引路也好,如今倒是成了件棘手之事。
“即无信物又无人引荐,那只能请阁下随我们走一趟了。”
此言一出,徐子麟麾下人马岂能答应,箫老等人对徐子麟信任有加,何况此事关系天下大势,若非徐子麟怕人手不够,应邀众人助拳,谁又会来趟这滩浑水,如今好不容易来到此地,不仅城门紧闭,甚至怀疑其动机不良,岂是待客之道,令其如何能忍气吞声。
“既如此,唯有告辞!”
徐子麟抱拳行礼,大袖一挥转身离去,三位将军也抱拳还礼,毕竟对方人多势众,真要闹起来,讨不到半点便宜,何况对方与首座齐人羡关系匪浅,若果真如此,绝不可随意得罪,需小心应对才好。
“慢着,此二人关乎人命,必须留下。”
然而,正当徐子麟领着众人离去之际,芈有宝立在三位叔父身后嘟囔上一句,他有了靠山十足底气,非要将孤苦无依的爷孙俩置于死地,狰娘抱起渔家小娘,白泽扶着莫老汉,头也不回全当耳旁风。
“好啊!尔等口口声声说是为除妖堂助拳,却与妖同流合污,包庇杀人犯,豢养私兵。”
芈有宝怒喝,他贵为督造府公子,何人胆敢不敬,又何时如此憋屈过,不想徐子麟等人对其视若无睹,既然如此定要付出代价,况且包庇人犯豢养私兵,本就是弥天大罪。
一语惊起千层浪。
狰娘停下脚步展露狰狞,白泽无奈摇头呼之奈何,爷孙二人胆战心惊,徐子麟坚定脚步继续前进,狺狺狂吠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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