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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燕至这脾气,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于是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有我一口肉吃,绝对少不了他一口汤喝。
普天之下,上哪儿去找我这么好心眼儿的人?
等炖鸡和狮子头端上来的时候,燕至就有经验了,他站起身去夹菜,已经完全跟满桌的老娘们儿彻底融入了。
鸡就那么两条腿,全都被他给撕下来,别人一只都没有抢着。
我实在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入乡随俗,并且看起来比我还有经验的样子。
只见他将一只鸡腿放在我碗里,“小满,你也快吃。”
连鸡爪子都没有抢到的赖红凤不由得撇了撇嘴,她眼巴巴地盯着我碗里的鸡腿,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搂席这玩意儿谁抢到就是谁的,下手必须得快准狠,否则就只能吃空气。
赖红凤有些可怜巴巴的跟她妈说,“妈,我也想吃鸡腿。”
蔡玉芬看了眼已经只剩下鸡架子的盘子,“你去你爸那桌看看有没有。”
“我爸那桌小孩儿更多,肯定没了。”
没了就吃别的呗,但咱还是低估赖红凤的厚脸皮了,她眼巴巴地瞅着我,“小满,把你的鸡腿分我一半儿。”
我去!她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比村口的河还宽!
“凭啥啊?”我不愿意,我就跟护食的狗似的,咔咔几下全都给炫干净了。
燕至看我吃完了,又把他的夹给我,“给,我还没动。”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刚要张嘴,赖红凤就跟她妈告状,“妈,我也想吃鸡腿。她有俩凭啥不分我?”
我该你的?
这话说的,那人家养殖场的鸡也全都分你一半儿得了呗。
你酱婶儿的还上啥学啊,实在是太浪费人才了。我瞅你直接收拾收拾上山当土匪头子那真是物尽其用了。
蔡玉芬的眼神朝着我看过来,刚要开口说啥,我妈就扒拉我一下催促说,“不吃饭想啥呢?还不赶紧吃。”
等到上八大碗的时候,姨奶跟她儿媳妇各抱着一个小孩儿开始挨个招待客人们。
到我们这桌的时候,原本安安静静在睡觉的两个龙凤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声音跟要吃奶和要拉屎撒尿的完全不一样,尖锐而凄厉,哭起来不带停顿的,格外有穿透力,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他们俩一哭,原本乖乖在我妈怀里面的弟弟也跟着哭了起来,我们这桌当即就乱成了一锅粥。
几个大人各哄各的孩子,我姨奶的儿媳妇说,“是不是饿了该吃奶了?妈,要不咱们先回屋,我先喂奶吧。”
我姨奶连连点头,对着我们这桌说几句招待不周的客气话,然后就抱着孩子进了屋。
我妈怀里抱着我弟弟,她的脸色十分难看,“这是啥意思啊?别的桌都不哭,到我们这桌就扯着嗓子哭。”
“赶巧了呗。”我奶奶不省心的在桌子底下拽了她一把,“那孩子饿了拉了还得跟你打报备啊?瞅你这样儿,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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