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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老玩意儿见到没有东西收拾他,他又开始膨胀了,骂骂咧咧的开口说,“有本事你们就整死我,整死我了那个老东西也得魂飞魄散!要不是在那副皮囊限制了我,你以为我能被你们给阴了?你们这两条老小阴沟!”
“你个老王八!”我直接朝着他将桃木剑甩过去,桃木剑擦着他的耳朵楔入树干上,他哽了一下立刻就闭上了嘴。
于是马道长一边把挂在树上的罗网给收起来,一边将刘望给拍进了旁边的黑坛子里面。
世界彻底安静,也没有鬼哭狼嚎不再闹鬼了。
我跟燕至对视一眼,然后跟上马道长的脚步。
山顶上的房子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起码窗户没有破洞不用报纸糊住,而是全都变成了铝合金的门窗,整个房子看起来都坚固了不少。
马道长开火给我们俩下了挂面和青菜,还在锅里卧了两个鸡蛋。
面条很快被他给端上桌子,马道长说,“先吃吧。”
大半夜的爬了这么久的山,我们俩也是真饿了,没有再跟马道长客气,直接把跟前的面条吃完,吃的连汤都不剩。
等吃完了面条,我随手擦了一把嘴,这才想起正事儿来。
我指着自己的胳膊赶紧问,“马道长,这是什么?前几天没还有,咋昨天突然就有这些东西了?到了晚上还有点儿刺挠。”
不提还好,只要一提起来我的两条胳臂就又开始刺挠,我忍着想要抓痒的冲动攥紧了拳头。
马道长瞥了我的胳膊一眼,估计心里也有了底,不答反问我,“小满,你先告诉我,你都干了什么?”
提起这件事我心里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只要提起我爷,我的心里面就开始难受,于是我抑制住沙哑的嗓音,十分简短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马道长听完我说的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这是制魂符,防的就是有些不讲规则的术士肆意去大闹地府。有了这东西的禁锢与加持,魂魄就不可随意离开肉身,更不可随意走阴出入阴间。”
“他们才不讲规则,好人死了就是死了,那坏人呢?刘望那个老东西怎么被抓住了还能被放回来?狗屁的律条,全都是用来框住好人的,他们也欺软怕硬,也欺善怕恶!”
马道长说,“你胳膊上这制魂符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下去。往后你多与人为善,广积福德,兴许他们会网开一面。”
“不过。”马道长看向我,表情有些得意,咱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个啥,他语气有些轻快的开口说,“小满,你挺有种的。”
我二话不说,朝着马道长扑通一声跪下来,“马道长,上回您跟我说的那句话,我已经明白了!可惜明白的有些太迟。我爷爷已经不在,请您收我为徒,为我指一条明路吧!”
“你先起来吧。”马道长并没有答应当我师父,只是把我给扶起来,“今天时间太晚了,你们两个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是我太心急了,一时间都忘了时间。
这会儿没有十一点也有十点半了,马道长让燕至跟他一个屋,给我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
屋子里面布置十分齐整,有新的床单被褥,就连柜子看起来都是新的,而且还是粉色的。
真是想不到马道长还有个百变小樱魔术卡的心。
被子上面有股太阳的味道,暖呼呼的,一看就是白天时候刚晒过的。
兴许是太累了,我很快就睡着,这是我爷爷去世后,这几乎我睡得最沉的一个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之后又想去找马道长拜师,但是马道长让我们俩先吃饭。
我寻思吃完饭在拜师也不晚,反正我都舔着脸到这儿了,他难道还能反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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