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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通电话就只有……巫衔月反应了过来,迅速推测了下江城那个时候的年龄,看过去的眼神一变再变。
从‘有病’到‘真的有病’,再到‘病得不轻’。
是那种江城走在街上,把通话声音放出来三秒,就能获得仿生人严肃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把通过片段放出来一半,就能被仿生人直接送去特殊机构的‘病得不轻’。
“你自已的电话,你应该听到了对面的所有说话声,”巫衔月站直,这次没转身的想法了,“他要钱是不是为了付医疗费,你清楚。”
“就算是真的,为了那位病人考虑,你也应该直接把钱打给医院。”
江城握着手机的手反复松开又握紧,看起来像很紧张,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直直注视巫衔月,主动追求对视,像是有什么交流必须直视眼睛的强迫症一样,“……嗯。”
“我听出来了,”他有些犹豫地说,“他好像在骗我。”
巫衔月稍松口气。
“但是,”江城却又说,“他为什么不骗其他人呢?”
“肯定是把我当成家人了吧?”
巫衔月:“?”
在江城又要说话之前,他抬手制止了下,在思考,而后,用不带有任何情绪,只是单纯询问的语气问:“你,是不是有病?”
很严重的病。
比如什么能影响到脑子的隐性基因病?
基因病是很常见的事,巫衔月也遇到过有基因病的人,知道犯病时什么奇怪的事都做得出来,甚至能随便抱着陌生人哭。
但这个时代,还没基因病吧?
被他用疑惑的视线注视,江城没说话,可无论是迟疑的表情,还是掩饰性推眼镜的动作,又或者是不停调整的站姿,都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的,江城有病。
巫衔月:“……”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究竟是哪里有病,他稍微回忆了下,推测片刻,再次冷不丁问:“第一次见面,你一直看我,态度很热情,是因为?”
“嗯?”江城看起来有些茫然,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你是我的室友,我想和你好好相处。”
那是好好相处的态度吗?
“今晚,”巫衔月没搭理,跳到第二个问题,“你在厨房里留的饭菜是故意的。”
是陈述句。
“是,”江城点头,又推了推眼镜,“太明显了吗?”
巫衔月不答反问:“为什么?”
江城再次露出茫然的表情,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因为你是我室友,我们要友好相处。”
“……抱歉,是我做的饭菜你不喜欢吗?你可以点菜的。还是你不太放心我?我买菜做饭的时候可以拍视频的。”
太怪了。
巫衔月听不下去,手一直想去拿手机报警,‘目前的法律体系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详细规定,报警也没用’的理智则压住了他。
他抬手,示意江城暂停,视线移向皮箱,再次陈述:“你买了西装。”
“给我买的。”
“嗯,”江城坦然承认,“给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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