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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典狱长03（第2页）

这间房间和1号的牢房布置一致，都有隔绝罪犯的光屏，光屏前也有方便审讯人员坐下的椅子。

房间的最深处关押着一名成年男性，从天花板和地面蔓延出的几根铁链牢牢地锁在他的手脚和脖颈处，让他只能被迫跪在地上、连头也抬不起来。

一道约七八米长的长矛穿过他的身体，斜着横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间，有血顺着他被迫垂首的姿势不断地流下，向四周蔓延。

房间内几乎是一片血红，门口的血也是如此来的。

在门打开后，扫地机器人立刻嗡嗡地驶进门内，勤勤恳恳地费力收拾着满是血的地面。

听到动静，那名罪犯仍垂着首，没有动一下，像已经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状态。

巫衔月蹙眉，立刻命令6273，“治疗他。”

6273的手还抬着，闻言转动最上方的显示屏，“典狱长大人，他是反人类的罪犯……好的，已开启治疗程序。”

房间的天花板打开一角，有几个机械臂伸出，其中一个握住长矛、直接把它拔出，另外几个则翻转出注射针管，在那名罪犯的身体各处注射药剂。

最后一个机械臂垂下，翻转出水管，对准罪犯，用高压水枪开始冲刷他身上的血迹。

一切只发生在短短三秒内，那些治疗程序不像是在治疗，更像是在折磨，巫衔月眼皮轻跳，立刻制止：“停下水枪。”

水枪慢半拍地关闭。

“我说过，”他拧眉，看向6273，“处于受伤状态，罪犯会抗拒外界、抗拒回答问题、不配合收录资料。”

“故意折磨罪犯，他们会更不配合。你是在干扰我收录资料吗？”

“抱歉，典狱长大人，”房间内那些机械臂立刻停止过于简单粗暴的行为，6273道歉，“这名罪犯过于危险，可能会伤到您，所以……”

巫衔月推开它的手臂，走进房间。

房间里还没有清理干净，他直接迈过扫地机器盘，踩着斑驳的血迹，走到光屏前。

“典狱长大人！”6273一路跟着他，再次伸出手臂拦截，“请不要越过光屏和罪犯进行肢体接触，这名罪犯极为危险！”

光屏前的椅子上有溅射状的血迹，巫衔月垂眼扫过，无视血迹，直接坐下，“我不会进去的。”

他距离罪犯不过两米。

在这种距离下，他可以看清罪犯的样貌：很英俊，但很凶，脸上的伤疤和血迹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匹凶狠的狼王，哪怕闭着眼睛、看似处于昏迷状态，也令人觉得十分危险。

端详片刻，巫衔月问：“名字。”

看似处于昏迷状态的罪犯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从地板蔓延出的锁链束缚着他的脖颈，他无法抬头，只能转动眼睛看向巫衔月的交叠起的长腿和脚尖。

因制服布料偏硬，巫衔月的腿被勾勒得很清晰，看起来很纤长，膝盖处的裤子叠出几根直直的折线，刚向下蔓延，便被长靴收起。

定定地看了几秒，罪犯开口，声音像砂纸和石头碰撞，“你就是典狱长？”

“6273，”巫衔月没有回答，“把他脖颈处的锁链解开。”

6273显然不太愿意解开锁链，无声僵持几秒，见巫衔月不打算收回命令，它再次强调：“典狱长大人，这名罪犯很危险。”

那根束缚着罪犯脖颈的锁链发出清脆声响，松开，被地板收了进去。

罪犯甩甩头，抬头，如箭般的目光射向巫衔月，冷厉的表情出现细微的波动。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巫衔月，视线在那张仿佛晕染着春雪的面庞上停留，用舌头顶了顶侧颊，嗤笑，“怪不得这个废物机器人那么紧张你。”

“敢单独在监狱中行动吗，典狱长大人？任何一名罪犯越狱，都有可能、”

在他刚嗤笑开口，6273的头部显示屏便猛然黑下，它果断伸手。

“直接把你摁在地上、”

在被6273摁着头砸向地面时，罪犯仿佛没有痛觉，只停顿不到半秒，便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