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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废了好大劲才将手抽回来,心想什么玩意儿,磋磨半宿光知道玩手,我手都麻了,有色心没色胆,酒量还差,浪费我时间。
我理理衣衫离座,准备喊人进来把贤王架回府,秀儿慌里慌张进来道:「皇皇皇……」
我道:「黄的不好过审,没进行到那一步。」
「皇上驾、驾到!」秀儿一蹦三尺高,拖着贤王就要往床底窝藏,我扭头回顾室内,杯盘狼藉,贤王酒酣生热,喝到一半把大氅外袍配饰脱的到处都是,而我两颊绯红,衣衫不整,这也太像奸情现场了。
「让让。」我三两步上前,挥开秀儿,抬腿一脚,贤王闷哼一声,咕噜噜进了床底,彻底没了声息。
秀儿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以后鼓起了掌。
与此同时,萧启光已经到了殿门口。
我勉强肃整了衣衫,出门接驾。
我自认面容沉静,稳如老狗,萧启光见面第一句,他问我:「你屋里藏人了?」
我:「……」
他负着手站在殿门柱旁灯下,玄色常服上银线云纹流光熠熠,衬得他面庞皎洁,眉眼凌厉,不待我答话,他已越过我进了殿内,踱到暖阁,往他从前用惯了的榻上一靠,才觑眼看我:「皇后跟别人话不是挺多的么?怎么见了朕反倒成了哑巴?」
我低头,站在榻边,道:「是,我屋里藏人了。」
他眉峰骤然蹙起,凝视我良久,道:「这样的玩笑不要再开。」
我道:「哦。」
我道:「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他又凝视我良久,道:「你不问朕?」
「问什么?」
「问问朕,为什么要召贤王妃进宫,问问朕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问问贤王妃床上功夫好不好,问问朕做一切又将你置于何地,你问朕!」
我惊讶看着他,道:「您……可真是个擅于自我批评的好皇帝。」
他瞪着我,又是委屈,又是恼火。
我搞不懂,萧启光每纳一个小嫂子,都要来我这里炫耀一番,试图挑起我的怒意,到底是个什么心理。
人又不是给我纳的。
我叹气,道:「回去吧,皇上,别让良妃久等,告诉她不用紧张,头天叫嫂子隔日喊姐妹这事儿,我一回两回熟,赶明儿搓麻我叫着她。」
「皇后心胸宽广,令朕敬佩。」萧启光冷笑,「这世上是没有皇后在乎的人了吗?」
我抬头,听他道:「朕又不止太子一个儿子,淑妃生的皇子机灵活泼,很快就要满三岁了,要么朕把太子废了,给淑妃儿子的生日宴助助兴?」
敢情这才是他今夜来此的真正目的,我心头的火「腾」地起来了,道:「萧启光,做人不要太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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