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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看到他们表情都还不错,陈果儿也释然了,况且这并不是柠檬,也没有那么酸。
一顿饭还没等吃完,派出去做牌匾的伙计已经回来了,陈果儿让他们把牌匾换下来,以前的牌匾就收到账房里。
席间,赵九问起了阳山县县令剿匪的事,他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这个。
本来区区一个黑风岭根本不值得他兴师动众,但是在来之前他得到了一个消息。
黑风岭掳走陈杏儿是针对镇北王府。
虽然黑风岭的土匪并不知道陈杏儿要嫁的那个十三爷是个赝品,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黑风岭的动机,已经威胁到了王府的尊严。
小小的匪患而已,竟敢如此的猖狂,王府不能不表态。
正好赵九就在府城,边境这段时间也比较消停,赵九就亲自前来准备剿匪。
黑风岭虽然只是一个山寨,数百个土匪,但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赵九这几天正在谋划这件事,今天则是抽空前来给陈果儿捧场。
“听说县令大人跟黑风岭颇有渊源?”赵九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听的阳山县县令毛骨悚然,腿一软直接跪倒在赵九面前。
那天在谢家窝铺的时候,陈果儿把六郎的话尽数转述给了赵九,阳山县县令通匪的事也说了。
县令以头触地,战战兢兢,“九爷明辨,下官万不敢做如此糊涂之事,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通匪啊。”
“当真?”赵九凤目微挑,眼风扫过,犹如利刃,一寸寸切割在县令的身上。
县令早吓得体如筛糠,口中大呼冤枉。
“匪患凶残,县衙兵力不足,下官只是权宜之计……”赵九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县令不敢再心存侥幸,索性尽量撇清。
“既是如此,为何不上报?”赵九声音平静无波,却有种强大的威压覆盖下来,满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下官,下官……”县令汗出如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想着各种借口,“下官想九爷军务繁忙,边患不宁,怕耽误了九爷的平定边患。”
这个借口应该可以蒙混过去了吧?
县令惴惴不安的想着,却听到赵九轻哼了声,顿时县令呼吸一滞,险些昏死过去。
“如此说来,本地百姓就不管了吗?”赵九声音微提,清冷的嗓音比这寒冬还要寒冷,好似层层冰砖堆砌,令人如坠冰窟。
“这……”县令被问的哑口无言。
总不能说区区几个百姓算什么,他要敢这么说,赵九保准当场砍了他的脑袋。
以赵九的身份地位,宰一个七品官根本不用请旨,只要事后上一道折子就行了。
其他几个县令都冷眼旁观,这种时候谁出头谁倒霉,他们也不想被连累。
本以为赵九还会继续发难,他却话锋一转,拐到了另一件事上。
“此次朝廷拨给锦阳镇的赈灾款项是多少?”赵九沉声问道。
“赈灾款项……”县令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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