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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永祥赶到市委书记办公室时,冯维良笑脸相迎。
见此情景,谢永祥心中很有几分疑惑,他虽是冯书记的嫡系,但对方很少如此低调。
作为一把手,冯维良的架子端的很足。
分宾主坐定后,冯维良满脸堆笑的问:“永祥,怎么样,这段时间,是不是觉得工作压力很大?”
这话问到谢永祥的心坎里了,沉声道:“知我者,书记也!”
“人家不但是一把手,而且有强硬的靠山。”
“我根本没法与之抗衡,只能向小蜜蜂一样,整天不停的嗡嗡。”
谢永祥竟将自己比成小蜜蜂,真是人才。
他这话虽有几分夸张,但也是实情。
凌志远到任后,大刀阔斧,效果显著。
谢永祥不甘心被他压制,整天忙着拉帮结派、推杯换盏,异常辛苦。
冯维良听到这话,抬眼看过去,一脸正色道:“永祥,你现在是抗击那位的桥头堡,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连同我,都跟着被动!”
“书记,您就别开玩笑了!”
谢永祥满脸堆笑道,“谁不知道您在乡里一言九鼎,姓凌的就算能耐再大,在你面前,也不值一提!”
冯维良是宁州市委书记,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凌志远就算再怎么牛叉,也奈何不了他。
“永祥,他虽奈何不了我,但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冯维良蹙着眉头道。
“书记,您说的是宁海区孔济道的事?”
谢永祥试探着问。
孔济道的问题虽是凌志远查出来的,但他是省管干部,人被省纪委带走了。
冯维良就算为之费心劳神,也和凌志远无关。
“没错!”
冯维良一脸阴沉的说,“孔济道出事,拔出萝卜带出泥,让市里的工作很被动!”
“怎么,书记,孔济道的事,牵扯到宁海区其他人?”
谢永祥急声发问。
孔济道作为区委书记,他出事,对宁海区的影响将会非常大。
谢永祥听到这话,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区委、区政府有关人员暂且不说,区公安局先塌方了。”
冯维良一脸阴沉的说,“孔家父子真是人才,哼——”
谢永祥探过头去,沉声问:“书记,关于孔济道儿子的事,您事先没和他沟通过吗?”
孔龙威生产、售卖假烟数以千万计,冯维良作为一把手,不可能一无所知。
按说他知道这事,理应第一时间和孔济道交流,将问题掐灭在萌芽状态。
冯维良蹙着眉头,出声道:“关于这事,我和他谈过两次,但他都说,龙威卷烟厂得到其他烟厂的授权,可以生产华子、黄鹤楼等香烟。”
“他说的郑重其事,我怎么知道他骗我呢?”
谢永祥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愤怒之色,冷声道:“孔济道太不像话了,在您面前,竟然不说真话,真是可恶至极!”
“他现在出事了,让我们都很被动。”
“谁说不是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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