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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太多,我找不到停车位,”祁晏拿着手机往酒店大门走,“我马上过来。”
挂断手机,祁晏抬头就看到酒店大门口站着的岑柏鹤。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所以对方特意系了一条红色领带,连西装口袋的方巾也是红色的。
“这里。”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朝岑柏鹤挥了挥手。
往酒店门口走的男男女女很多,但是岑柏鹤一眼就看到了朝自己挥手的祁晏。这也是他从第一次看到祁晏穿比较正式的西装,但是却意外的好看。
挺拔修长的腿被裁剪合身的裤子包裹着,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脖颈处系着深色领结,马甲西装都仿佛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仪态翩翩,优雅尽现。其他人见岑五爷竟然站在门口亲自迎客,都有些受宠若惊,进门的速度都忍不住加快了一点。
“刚才来的路上有点堵车,”祁晏大步走到岑柏鹤跟前,因为他站的地方要矮一个阶梯,所以说话的时候只能仰着头,“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是我哪里穿得不合适?”
“不,就是第一次看你穿正装,被你帅得……帅得有些发呆,”岑柏鹤抬脚走下阶梯,与祁晏面对面站着,“你今天特别帅。”
“真的吗?”祁晏得意的理了理胸口的方巾,笑眯眯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每天都很好看,我就不用特意夸你了。”
岑柏鹤闻言轻笑出声,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贵客临门,大吉大利,请。”
“祝岑老先生身体健康,壮如松柏,寿比南山。”祁晏也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朝他做了一个祈福的姿势,然后两两相望,一起笑出了声。
“哥,那个穿灰色西装的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袁城看到岑柏鹤竟然和颜悦色的跟一位他没见过的年轻人说话,有些好奇的问身边的大哥,“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竟然能与岑家五爷搞好关系,这人有点能耐啊。”
袁鹏觉得这个年轻人的侧脸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是上次在千味居吃饭的时候,在岑柏鹤身边见过此人,“不太清楚,不过我前段时间在岑五爷身边见过,只知道他姓祁。”
“祁?”袁城想了很久,“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袁鹏闻言嗤笑一声:“现在你不就听说了吗。”能榜上岑五爷的大腿,不愁不能混出头。
兄弟二人加快脚步,很快走到了岑柏鹤身边。袁鹏未语先笑,吉利话更是张嘴便有,说完以后,还不忘跟祁晏打了一声招呼:“祁先生,您好,这位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弟袁城。”
袁城不傻,看出大哥对这个祁先生的慎重态度,也不摆袁家二少的架子,笑着道:“祁先生,您好。”
“你们好,在下叫祁晏,”祁晏笑眯眯的对面带疑惑的袁城伸出手,“算起来,袁二先生还是我的师兄,我入校那一年,学校宣传栏里还挂着您的照片。”
“原来我们竟然是校友,缘分,缘分。”袁城的笑容里多了一份真诚,与祁晏友好和谐的握了握手。就连袁鹏的表情都好了不少,他弟弟大学就读的学校,是国内排名前五的著名学府,非等闲是考不进去的。这个祁先生虽然身份不明,但是能从这所学校出来的人,都是全国各地当年高考时的天之骄子。
岑柏鹤眉梢微动:“我记得二少是美术系的学生?”
袁城见岑五爷竟然知道自己读的哪个系,面带激动道:“是的,五爷。”
“嗯。”岑柏鹤微微点头,心下想,钱钱读的是经济系,跟这种学艺术的压根不搭界。
“二位请进酒店说话,”岑柏鹤邀请两人入内,但是走路的时候却更靠近祁晏。他把袁家兄弟引进宴会场地后,低声对祁晏道,“我爸想要见一见你,你现在方便吗?”
“好。”祁晏笑着应下,他早就料到岑秋生可能会想见他。从岑秋生这一生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看重家庭,看重妻儿的男人。自从他跟柏鹤做朋友以后,柏鹤的身体就越来越好,岑秋生这个父亲,又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寿宴还没正式开始,岑秋生这个上了年纪的寿星公还在楼上没有下来,祁晏跟着岑柏鹤上楼,来到了一个总统套间外。
守在门外的保镖见到岑柏鹤过来,躬身替他打开了房门。
进门一扇屏风挡住了人的视线,祁晏跟着岑柏鹤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也正看着他。
“岑老先生,”祁晏朝岑秋生鞠了一躬,作为晚辈祁晏不可能让老人先打招呼,更何况岑秋生是位德高望重的善人,这个躬他鞠得心甘情愿,“祝您福如东海,寿运昌隆。晚辈有份薄礼送上,望您不要嫌弃。”
“祁大师太客气了,”岑秋生站起身,邀请祁晏坐下,“如果不是你,我这个小老头儿这会儿恐怕也没什么心情办什么寿宴了。”
“您怎么没有想过,是因为您积善成德,才会得来这样的厚报?”祁晏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双手递到岑秋生面前,“我也没有什么好送您的,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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