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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武被应无臣四个字弄得拳头紧攥,不过他看似比周成略更粗狂,却又比周成略更年长,竟然忍了下去,不去与应无臣对上,而是对君辞道:“元将军身负重伤,又折损一子,今日京兆府,君都尉与元将军也确然似有些不愉,想来元将军亦不会无缘无故攀咬君都尉,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举。
据元将军的下属所言,今日凶徒有两人,皆有负伤,君都尉能否自证清白……”
“怎么?我之言竟不足以去信?”君辞没有开口,应无臣先道,“这是令尊之意,还是你之意?”
周成武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他不明白为何父亲要对应氏一再忍让,明明父亲当年将元氏皇族宗亲都屠尽,却非要在应氏面前忍气吞声,但想到父亲的交代,他只能冷声道:“九郎君与君都尉有婚约在身,又如此亲密,举证理应避嫌。”
周成略看着精明,实则意气用事,冲动易怒。没有想到周成武看着莽撞粗狂,倒是能忍又信息,君辞捏了捏应无臣的手,对着周成武道:“周郎将之意,是要验我之身?”
少女身形修长,比同龄的儿郎还要高挑,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无一表明她是个女儿身。
一旁的少年郎君面色沉冷,周成武觉着但凡他敢说个是字,应无臣只怕就会冲着他拔刀,尽管应无臣是个文弱之人,但他还真不敢对应无臣动手。
应氏,一个在时皇朝兴盛,离去,皇朝衰落的世家。到底兴衰是巧合,还是真的有应氏在背后盖着一只能翻云覆雨的手,他们从不敢轻易定论,一旦错了,可能就是覆灭之灾。
“无凭无据,若非元将军伤得惨重,亲口指认君都尉,我亦不会深夜前来盘问,如何还能冒犯君都尉?”周成武没有说要验身,“君都尉可否让我的人随意搜一搜,看是否有可疑之人与可疑之物,如此我也回去交差。”
“周郎将奉命在身,我亦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君辞摆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只是今日元将军受难一句无凭无据的指控,大丞相便着周郎将深夜闯我军中,搜我军营。若是一无所获,是否也该与我一个交代?”
“自然,若我搜查无果,便是元将军误认凶徒,大丞相必会命元将军亲自来向君都尉请罪赔礼。”周成武想也不想就道。
既然如此,君辞也没什么可阻拦,她让了身:“周郎将对军中不熟,我派几个人陪同,周郎将不会介怀吧?”
明摆着告诉他,怕他带来的人不干净,需要派人盯着,周成武本就不是来栽赃:“理应如此。”
君辞转身扫了一圈:“赵醇、秦啸、巫铮,你三人带人陪同。”
三人对视一眼,抱拳:“是,将军!”
周成武没有异议,甚至他也亲自跟着。来之前他并没有怀疑元铎,只是来了这里,他开始有些动摇,不过他的主要目的,是借此好好巡视一番君辞的中护军,看一看到底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然而一番观察下来,周成武一无所获,这里仍旧是一片废墟,君辞不过是把整个军队弄得表面像点样子,他的人更是借着搜查,和不少人起了冲突,没两下就能把这些人制服。
周成武有些兴意阑珊,最终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至于搜查军中是否有人负伤,他自己就是郎将,也要训练下属,受训之人哪里不会受伤?以此为参照寻人,只怕能揪出几百人。
“喀喀!”君辞突然轻咳了两声。
“回去。”应无臣拉着君辞入了帐内,摁着她坐下,“你受伤了。”
他的语气笃定,手搭上了她的腕。
“我为何不能是着凉?”君辞纳闷,她在夜风中站了这么久。
应无臣清寂的乌眸扫了她一眼:“声音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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