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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护不了别人,也护不了自己。
伪证
眼中泪似珍珠般一滴滴打落在衣裙之上,泪珠转瞬间洇湿了裙摆。宁辞将裙摆紧紧攥住,掌心传来湿润的触感。
那阴凉穿透她的皮肤,渗进了血肉,连带着她的心底深处也渐渐的升腾起一片潮湿来。
沉闷的苦涩的直直涌上咽喉,她该说什么呢?
说她痛苦,说她难过,说她悔恨,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宁辞把头深深的埋进膝盖,小声的啜泣起来。
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上报到了谢谙的书房,两个侍卫低着头不敢开口,府里的人都知道将军和夫人这两日在吵架,将军甚至搬来了书房。
谢谙的伤还没好,他没有上朝,只是在府内的书房简单处理了一些公务。
临平小心的打量着他的神色,最后犹犹豫豫道:“将军,夫人…夫人知道了母亲的死讯。”
谢谙直接扔下了折子,没等临安说清楚具体的情况,几个跨步出了门,径直去了正房。
临安勉强的笑笑拉上临平,两人火速跟了上去。
等到了地方,就看见自家将军站在门外,踟蹰不前。谢谙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叹息后终是推开了门。
入目只见一片狼藉,宁辞蜷缩在房间内的一角,面色憔悴,鬓发垂下两缕,已然乱了,她的泪痕还挂在脸上,看样子哭了有一阵子了。
他的心就这样跟着乱了。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宁辞发现了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赶他,“这个时候,特意赶来看我笑话吗?”
她一脸倔强,和从前一样,不肯让人见到自己一点脆弱。
谢谙沉默的走到她面前,他从来没有安慰过谁,也不会安慰人,但他认为宁辞现在需要一点什么,什么都可以,什么都聊胜于无。
他将瘦弱的姑娘揽进怀里,企图用自己身体的温热来替她驱散寒凉。宁辞先是拼命挣脱,但谢谙的力气实在是太大。
她被他禁锢在怀里,开始用力的推他打他,谢谙也不动,就那么任由他打在他的伤口上。
她打着打着力气小了下来,却哭的撕心裂肺。
她痛,他也跟着痛,没有一时一刻,不被她的情绪牵着走。
过了很久,宁辞终于哭累了靠在谢谙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谢谙等到她彻底入睡,身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后才将人抱上了软榻。宁辞睡着的样子有点像一只餍足的小猫,但她的眼边哭的红红的,让人心生无限眷恋。
我见犹怜,不过如此。
他的呼吸滞了一秒,再次调整好呼吸后替宁辞盖好被子,出了房间。
守在外面的丫鬟侍卫们等了好半天,没见谢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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