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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医术上的问题,郑谦从不藏私。
爷爷郑丙乾在的时候,就曾经多次教导过郑谦。
医术,是治病救人的本领。
不存在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之说。
相反,把自己的医术传出去,可以让更多的病人得到救治。
这是大功德!
之前在白阳镇医院,郑谦便是如此。
面对普朗克医疗团队,还有医院医生的请教,他都是知无不言的。
当然。
普朗克他们还曾打听过郑谦救了约翰腿上蛇毒的秘药的方子,郑谦没给他们。
一来,这药方乃是爷爷的师傅传下来的,不仅极其珍贵,里面的一些药材,更是已经难觅其踪,就算是给了普朗克他们,他们也难以将其发扬光大。
二者,普朗克他们毕竟是外人,咱们老祖宗的智慧,给了他们,郑谦还是做不到那么慷慨的。
当然,如果是有需要他拿出来救人,郑谦也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郑谦看向朱泽仕,“朱医生,你给病人诊脉之初,可有发现?”
朱泽仕此刻对郑谦,再也不敢有半分轻视,反而恭敬的跟个小孩子似的,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道,“我是今天一早到的,给病人看诊之后,发现,病人原本体虚,怀孕之后,因为家里的经济原因,营养无法得到保障,导致身体进一步虚弱!”
“也是因为身体虚弱,在病人经历了难产和胎儿夭折的双重打击之后,才一病不起的!”
郑谦微微颔首,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朱泽仕为港岛名医,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也就不用混了。
见郑谦同意自己的看法之后,朱泽仕继续道,“郑医生,按理说,病人体虚,再遭受外因刺激之后,一病不起,虚则补,再加上,我作以人参熬粥,既可以安神,也可以补虚,完全对症了,可为何病人只是好了一会儿,病情就又加重了?”
郑谦摇头,“病人体虚,只是结果,并非因由罢了,你可知道,她为何如此吗?”
朱泽仕仔细想了想。
忽然神色一变,“产妇恶露未出!”
“不错!”郑谦看着朱泽仕,对方还并不愚钝,稍加点拨还是能够抓住关键的。
“产妇从生完孩子之后,恶露一直未曾排出,此乃蓄血之症!”
郑谦继续道,“试想一下,产妇体内蓄血,恶露难行,再投以补药人参,无疑是火上浇油,痰蒙心窍,能好吗?”
“所以,您先前用的三碗药,是活血之药?”朱泽仕问道。
郑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的第一碗药,乃是散去病人体内淤积的补药之效罢了!”郑谦道,“朱医生,不知道你是否发现了,在你之前,病人也看过一些医生,其中不乏一些和你这般,开药进补的!”
“然而,病人体内恶露未出,淤血蓄积,那些进补之药难以吸收,全都堵在了病人的胃部,你的那些人参粥亦是如此!”
“虽然我以汤匙叩压舌根的办法,让病人吐出来了不少,但她之前吃的,还是难以完全吐出来的!”
“这时候,我第一碗药,便是散去那些补药之效!”
朱泽仕的眼睛明亮了些许,像是明白了似的。
“病人体内的补药之效散去之后,体内蓄积的淤血乱窜,才会导致病人如同鬼上身似的发狂?”
朱泽仕急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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