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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迹和我爸的字很像,是有人冒充吗?可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尸坑里还有我母亲的耳环?”
信上这句话陈歌之前看过,所以就算后半句被烧毁,他也知道后面说的是什么。
“这是个病态的世界,为什么你还没有发现?我一定要治好你。”
“难道这句话是我父亲对我说的?这是给我的提示?”
陈歌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思索片刻后,手指摸到了信封边缘被烧毁的部分:“不对!信是我父亲写的,但是他想要告诉我的信息可能并不是那句话!纸条上的字迹和信里的字迹不同,是由不同人书写而成。”
眯起眼睛,陈歌对比信纸上的半句话和纸条上的完整句子:“有人在故意误导我!想要让我产生某种误会!”
他将所有东西放入背包夹层,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任何人:“布局者能拿到我父亲的手写信和我母亲的耳环,看来大概率和那所医院有关。”
心里产生了一种急迫感,陈歌收起所有员工立刻离开了牌楼。
“该去下一个地方了。”他将自己在含江养成的习惯带到了新海,天不亮绝对不休息。
凌晨三点五十五,陈歌来到了新海郊区的一所废校。
在废校内他又找到了一位中了诅咒的红衣,把这位红衣喂给血石之后,沉睡多时的常雯雨终于苏醒了。
跳动的血石其实这位顶级红衣的小半颗心脏,她在通灵鬼校并没有全力应对画家,而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当血红色的心重新开始跳动,废校周边所有动物和虫子全部停止发出声音,这里似乎成为了生命的禁区。
独眼睁开,常雯雨的眸子里隐藏着一片血海!
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常雯雨的血衣疯狂朝四周延伸,她一步步走向陈歌,直到红色高跟鞋挡在了她的身前。
“我知道你重获新生很开心,但我希望你可以收敛一些,否则我就把你喂给其他红衣。”陈歌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你欺骗利用了我,但是我以德报怨,不仅没有找你算账,还救了你一命,你要不要向我表示些什么?”
“这可不像是品德高尚之人会说的话。”常孤站在陈歌身后小声说道,他看见自己妹妹后,非常激动。
常雯雨慢慢平静下来,仅剩的独眼盯着陈歌,血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你的手机我曾在血色城市的最深处见过一次,那个地方只有我知道,我可以带你去。”
在做通灵鬼校试炼任务时,常雯雨偷走了陈歌的黑色手机,就因为这件事,黑色手机还专门发布了一个关于常雯雨的任务。
“就这?没了?”陈歌不是太满意,让所有鬼屋员工围住了常雯雨:“为了你,我专门跑到新海,还无意间把新海最恐怖的诅咒医院给得罪了,那医院里至少存在两位凶神!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就轻飘飘给我说一句话?”
独眼眨动,常雯雨刚刚苏醒,她不知道陈歌说的是真是假,但她知道现在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你需要我做什么?”
“在诅咒医院被彻底夷平之前,你要做我鬼屋的员工,服从我的安排。”陈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刚才说是你主动得罪了那所医院,现在为什么要把人家给夷平?”
“反正已经结仇,不如永绝后患。”
被数位红衣围住,常雯雨的独眼每次眨动,眼眸中的疯狂和残忍就会增加一分,不过在最后关头,她还是服软了。
“好,我答应你。”
“这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陈歌让红色高跟鞋给常雯雨留下了印记,然后又把张雅绑在无头女鬼手腕上的头发解开,重新绑在了常雯雨手腕上。
整个过程中常雯雨都没有反抗,直到陈歌觉得万无一失后,常雯雨才开口:“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枚眼珠给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只要按碎它,我就会出现。”
独眼中血海翻腾汹涌,常雯雨身上的煞气遮住了地平线上的初阳,她从红衣当中拿出一枚带血的眼珠塞给陈歌,然后化为无边血雾,消失不见。
看着手中带血的眼珠,陈歌脸部肌肉抽搐。
常雯雨这种才是真实的红衣,怨气缠身,时刻处于发狂的边缘,天不怕地不怕,一言不合就丢给别人眼珠。
而虚假的红衣总是欺软怕硬、爱吐槽、同等级谁都打不过,别说害人了,连鸡都没杀过。
“这眼珠我该放哪?扔包里可能会压碎,装口袋里要是被人发现,他们肯定会当我是变态,万一有人再报警那就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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