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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云琛亲手埋葬了母亲,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她不愿称之为“家”
的地方。
大雨滂沱的那日,最恐惧无助的那日,眼睁睁看着雨水和泥土脏污了母亲的尸体,她却无法用小小的身体替母亲遮挡的那日。
那带着梅花破月玉佩的恩人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叫身旁的仆从挖了坟茔,帮忙安葬了母亲。
临走的时候,恩人还给了云琛两块银币,说道:
“小可怜,去买块饼子吃吧。”
云琛拿着钱,浑身湿透地在路上走。
她没了娘,就等于没了家。
她既恐惧回头迎接父亲的狂怒,更不愿成为那一大家子里最多余碍事的人。
于是,她决定永远地离开。
她以为,她有师父教的一身武艺,总有办法讨口饭吃。
可她远远低估了这世间对于一个孤身又漂亮的女娃娃的恶意。
当那个好心的卖豆腐的大婶,教她怎么用月事带时,大婶的丈夫就那么毫无顾忌,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说“来月事好,可以种娃了”
。
在大婶暗暗使眼色下,云琛向大婶道了谢,远远地逃开。
夜里无处可去,她只得宿在一处农场的草垛里。
从小睡惯了马厩,草垛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一个和善的老乞丐也来草垛过夜,听说她一个人孤身在外,心疼她身世可怜,还分了半块干饼给她。
老乞丐和蔼又亲切,云琛觉得他很像自己过世的祖父。
睡到半夜,云琛被一阵怪异的感觉弄醒。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到大腿间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睁眼看去,却见阴凉月光下,那老乞丐正埋头贪婪舔舐。
“来月事了?没事,我不嫌弃。”
老乞丐喘着粗气说。
她吓得愣住了,明明脑子已尖叫着逃出去十万八千里,身子却僵硬得动不了分毫。
羞耻又恐惧,她却不敢哭出声。
直到老乞丐扯下她的裙子,她下身一凉,忽而觉得有了力气,才狠狠推开老乞丐,大哭着奔逃。
无边无际的黑夜啊,布满荆棘的长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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