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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理直气壮,“我们一人一根就好了啊,你又不能靠近火堆取暖,干脆将树枝点燃,我们各自拿在手里更暖和,就像火把那样。”
瞄了眼她手里小拇指粗细的树杈,霍乾念估摸当蜡烛点都费劲。
“好,那拿什么点你的‘火把’?”
“生个火,用火点呀!”
“火在哪呢?”
“这不有树枝,生就好了呀!”
“树枝用来生火了,那还拿什么当‘火把’?”
“用……用……”
菘蓝答不上来,她完全没有一丁点野外生存的经验,感觉平时那么好用的脑子,怎么不知不觉就绕进树杈里了。
看着她一脸茫然,霍乾念强忍着没骂人,只是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道:
“罢了,我命中注定该有此劫吧!”
菘蓝自然听懂他的意思,撇撇嘴,开始用原始人的方式钻木取火。
可她力气太小,钻了半天,树枝上连个坑都没有。
又冷又饿,又生不出火,菘蓝终于泄气,将树枝一扔,坐在地上抱着腿,低声啜泣起来。
等菘蓝哭够了,霍乾念道:
“按常理,这时候应该由我这个男人去生火、打猎、烤肉,甚至找一处可过夜的山洞,照顾你直到救援来为止。
但如你所见,菘蓝,我是个残废,不仅什么都做不了,还得你伺候我。”
沉默许久,菘蓝抬起头,眼眶虽红,但神色却非常坚定。
她走到霍乾念身后,用尽全力推动轮椅,在霍乾念共同使力下,终于将轮椅从小坑推出。
她道:“如果你是因为担心这些,便一次次对我说话这么不客气,那大可不必。
这样荒山野岭没人伺候的情景,一辈子也发生不了几次。
你是需要人伺候,但有的是护卫和仆从,并不需要费我力气。
霍乾念,你应当知道,我是个很骄傲的人,也很固执。
我从来没高看过谁,你是第一个。
所以哪怕你是个残废,我也不会嫌弃你,我仍旧看得上你。”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要说出这样直白表白的话,是非常需要勇气的。
霍乾念敬佩菘蓝的勇敢,但他不想留给她一丝一毫的妄想。
待菘蓝累得气喘吁吁,又开始琢磨生火。
霍乾念开口道:
“菘蓝,我与你之间绝无可能。”
菘蓝满不在乎,“还是因为你的腿?”
“和我残不残废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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